分卷阅读71 (第1/2页)
得稀里哗啦。卫诚从她自带的纸巾盒里抽了张纸巾给她,“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哭个屁啊。”卫惟也不知道她到底哭什么,眼泪就是要往上涌。生病影响心情多愁善感,又担心卫诚自作主张给他出的难题难住他。怕他为难,又怕得不到倾向的结果。旁观者以为已是水到渠成,但局中人自己清楚,故事才刚刚开始,她从来不奢求什么。卫诚肆意张扬,是实实在在的肆意。可应仰不是。应仰的肆意下背着沉重枷锁。她看得见他眼里笑意后的沉重无感,她选择只看见他的笑。她不想给他添乱,只想让他的笑更畅快一点。卫诚越看卫惟越觉得她像是“额蹙心痛”,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厥过去。卫诚以毒攻毒,“你能不能别在这儿跟我装林黛玉。”卫惟一把把手里成团的纸巾扔他身上,下一秒元气恢复,“滚!”卫惟摇摇头,“你不懂。”“......”“反正你以后不能欺负他,谁都不能欺负他。”“......”——卫惟的药多,药效会有反应,护士嘱咐点滴不能太快。兄妹俩坐在一起,像两个互相熟悉的陌生人。卫惟让卫诚告诉应仰,她不想吃糕点。卫诚死活不答应。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存心忽悠应仰。卫诚撺掇卫惟自己和他说。卫惟想了好久也没想出她满意的说辞。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卫惟觉得他可能在开车,又不好再打扰他。刚挂上最后一大袋药水,卫惟心情还是不能平复,越想越放心不下。想再给他打个电话,电话就打了进来。“刚才没接到你的电话,我到了。”应仰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卫惟听见他的声音忽然眼眶一热。此时据卫诚告诉他不到三个小时,卫诚看看表,差不多两个小时四十分钟。卫惟放下电话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再一抬头,看见一身黑衣的少年拎着一大包东西走进输液大厅。他只稍稍扫一眼,接着朝这边走过来。卫惟抬头看着他大步走进,心里只有两个字:值了。她十六年受尽至亲宠爱。十六岁再遇见他,自知是少年心动萌意发芽,想把自己的好都给他,却没想到能得此回报。这是从来没想过的。她很欢喜。很庆幸坚持到如今,欢喜又值得。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注)也不过是如此。应仰走到卫惟身边另一个座位坐下,两个座位之间的扶手上放着一盒已经凉透的粥。透过袋子看,餐盒盖上已经凝了一层粥油。应仰把粥拿到地上,微微挑眉意有所指,“怎么这么挑食?”卫惟自知理亏,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我没有。”应仰丝毫不在意,把带来的糕点打开,问她吃哪个。有些点心还是热的,带着丝丝热气。卫诚没说清楚卫惟想吃什么,应仰干脆都买了一份。应仰刚从寒风里走过,衣服还有些许凉意,他穿一件黑色外套,能看见里面单薄的衬衫领口,卫惟把手里的暖手宝塞给他,“你冷不冷?”“不冷,饿不饿?”应仰把点心拿给她。卫惟只有一只能用的手,吃香再文雅也无法阻止点心的自我毁灭性掉渣渣。不能再吃了,好不雅观,她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