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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看着明镜笑:“没有。”五月份,上海终于有了些春暖花开的意思,连墙根下的野草都活得坚强不屈。明楼天天坐在一楼沙发上看报纸,看得明台心惊胆战,猴在明镜身上问她大哥什么时候回法国。明镜搂着他:“你着急去法国呀?”明台嘟着小脸笑:“不呀,我不离开jiejie,我也不离开家。”明镜搂得更紧了。在一楼看报纸的明楼突然放下报纸,站起来出门。明诚端着咖啡出来,默默地放下咖啡,整理茶几上一摞报纸。都是今天的,被明楼放下的那一份是。头版头条是评选四大名旦的事,其他也没什么稀奇。明诚注意到有一条寻人启事很特别。洞观兄:新来沪上,人地两生,唯望不吝赐见弟予悟明诚觉得这则启事有些怪,说不上哪里别扭。洞观……明诚突然想到明楼中学结业评语,大篇赞赏之词,其中一个词被红笔圈出来,重重划了几道——洞若观火。应该是明楼自己圈的,并且为此默默得意很久。明诚整理报纸放回书房,然后一鼓作气,把一杯咖啡都灌了下去。明楼赶到丹桂茶园,台上正在唱评弹。明楼听着乡音,两眼发直,似乎在欣赏,只是唱的什么全然没听进去。不一时伙计上来添茶,明楼给了些小费,伙计眉开眼笑,退了下去。来茶园消磨时光的什么人都有,唯独明楼太扎眼,总是有眼光有意无意扫他。年轻英俊富家子弟,举手投足很“洋派”,大约是个归国的。身上的衣服真挺括,肯定是正经洋货。明楼被扫得受不了,只好告辞。他西装口袋里多了一张小纸条,但他并没有着急看。第二天,爱多亚路上的一家“卉林骨科医院”来了位病人。病人自称姓王名庸,左腿腓骨胫骨全断,明显是枪伤。这位王庸是个外地人,还带着枪伤。赵卉林医生冷冷地看了一眼,礼貌强硬道:“不收。”陪王庸来的人有个小青年,脸上笑纹很深,惯会给人陪笑脸:“上海滩谁不知道您赵医生是顶尖的骨科大夫?您就是我们的希望,救死扶伤,扶危济困,全靠您悬壶济世!”赵卉林医生无动于衷,冰雕的人一般:“不收。”王庸躺在担架上,没生气,看赵卉林转身要走,一把拉住他的手:“您不收治我,总得给个理由?我是明先生介绍来的,或者您得给他个理由?”赵卉林戴着眼镜,玻璃反光挡住眼神:“您这是枪伤,还不是普通的枪。您是什么人?”王庸大笑:“赵大夫您可说错了,这年头,可不就是老百姓才挨枪子儿!”明楼在家接了个电话,背着手打转。明诚刚放学,拎着包从大门外进来。今天大约是什么课外活动晒了挺久,他一进门,太阳蓬勃的气息跟着涌进来。明楼心里一动:“你能不能帮大哥一个忙?”明诚眨眨眼:“好的呀。”明楼看着这个半大的少年,伸手放在他肩上:“这一下,全看你的了。”赵卉林对王庸不冷不热,始终怀疑他是什么人。王庸对着人苦笑:“这个赵医生倒真是个正直的人,认定我是越狱的江洋大盗。我真怕他哪天真把我举报了。”王庸的腿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