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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香囊传意还差不多 (第4/5页)
杨清樽在延平门守卫那碰了壁心情不是很好,步子便走得快些,仿佛想把身后人甩开一般。 街道上有三三两两买了热乎点心正赶回家的,被风吹歪的热气迎面扑在杨清樽的脸上,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家家户户的灯笼红光时不时就会落在他的肩背上,却总落不到心里。 杨断梦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于是加快了步子,跟了上去,安抚般拍了拍杨清樽的肩,道:“殿下的困境只是一时的,目光放长远些,总能等到平步青云的日子——” 然而杨断梦这劝慰的话却让杨清樽觉得自己仿佛被说教一般,下意识地排斥起来,只见他甩开杨断梦的手,将这几年来的不甘趁着今夜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谁要你多管闲事,官大一阶很了不起,用你来置喙我的事?若不是当年——” 他说到一半却没声了,无厘头的恼火让他将不悦都怪罪到了眼前人身上,可杨清樽也知道,除了当年对方的失约外,很多事情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基本都是杨家的缘故。 可他要保杨家,便只能舍弃师怀陵了。然而他又真的能怪师怀陵吗? 他怪不了,他只是委屈和不甘罢了。那身官服刺红了他的眼,让自己碰壁后的难堪更加无措起来,好像他在外一直维持着的东西都在如今杨断梦的衬托下被拔干净了。 若他还是江南杨家的小公子,那他当然不用在意这个,可他如今已经被放弃了。也正是今天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年少时的喜欢可能只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他觉得喜欢,于是一厢情愿。 但是现在回忆起来,一开始师怀陵就拒绝过他了,只是他仗着从小优渥的家境,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连带着喜欢也能做到。 杨清樽的嘴唇开始颤抖,整个人像是被霜打过,他的眼眶有些发红,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又恨恨地别过头去,抹了一把脸独自无措地向岐王宅走着。 杨清樽的良知让他觉得此时十分落魄,不仅官场失意,甚至连从前的心性也不再干净了。嫉妒么,这样丑陋的东西,或许在经年的附骨生蛆后就会变成怨恨,连带着将自己也变成右相那党人的样子。 或许杨断梦说得对,若是日后太子登基,他们这些潜邸时的老人就能拨云见日了,只是到时候的自己恐怕已经被宦海磋磨成下一个林浮了…… 二十五岁的杨清樽久违地落下一滴泪来,坠在雪泥里洇化而去了。 风声呼啸在杨断梦的耳边,他被杨清樽的质问后愣在了原地,直到杨清樽转身时手臂还在传来被对方甩开时的痛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然而他却没有就此和杨清樽分道扬镳,反而再一次追了上去,将人压在巷子内亲了上去。 “唔——!” 杨清樽被猛地压在墙面上,正想发火骂人,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挣不开杨断梦的桎梏,于是踢脚就是往杨断梦身上踹去。 杨断梦结结实实地挨了他几脚踹,却并不放手,等到嘴里尝到了杨清樽咬出来的血腥气,才将头离远了些,然而手却没有松开。 杨清樽将口中的血沫唾在地上,脸色阴沉地骂道:“缺人上就去找别人,别在我这发情唔——” 杨断梦不等他说完又吻了上去,杨清樽这几年来并没有情人,因为东宫被陛下所不喜的关系,甚至原本族中给他定下的联姻也不了了之了。 他对杨断梦的亲吻很是生涩,杨断梦在第一次被他咬了之后就学聪明了,每次总在他要咬的时候就将头撤开些,然后没等他换完气就又一次将他的嘴巴堵了起来。 几次三番下来,杨清樽因为无法呼吸而身体有些发软了,受制于人的切实感将他心里的委屈放得更大,他边被亲边含糊不清地骂道: “我恨死了!师怀陵,我、唔我恨死你了——” 原本就有些发红眼眶这下子彻底藏不住了,眼泪如珠子般接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