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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宣曾经给周锦南讲过的秦恺的经历，此时忽然从周锦南的脑海中闪过。

而秦恺则是在周锦南出神的时候，默不作声地把人拉到飞船上唯一用来休息的软椅上坐下，注意到布鲁斯特在控制台前竖起耳朵偷听时，心里也没有预想中本应该存在的介意，反而十分想把自己的过去全部和周锦南分享。

哪怕那并不是一段让人觉得愉快的记忆。

“你应该看到巴斯特左眼上的那道伤疤了吧？”秦恺想了想，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好切入的角度说道。

周锦南点了点头，巴斯特左眼上的伤疤非常狰狞，在医疗手段极为发达的星际，多数伤疤都可以直接被药剂修复，很少还有人身上能见到这么长的一道疤痕，所以更让人印象深刻。

“等等……你突然提到他脸上的伤疤，”周锦南敏锐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那道伤疤不会是你造成的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难怪巴斯特一认出秦恺就是一副恨之入骨咬牙切齿的神情了。

秦恺承认了：“你猜的没错，那是我当年从他手中逃出来之前，在他身上留下的。”至于这其中的过程和危险，秦恺没有多说，那不是周锦南应该知道的事。

一切还要追溯到秦恺二十二岁那年。

时隔十六年，第二次落入星盗手中，那时刚刚荣升少校的秦恺对于自己能否从星盗手中脱身保留一条命完全不抱任何希望。尽管这个星盗团规模不大，但是只凭自己一个人就想逃出去，无疑是痴人说梦。

巴斯特那时候还不是黑火焰星盗团的首领，他领着一个中等规模的星盗团，在周边星区横行霸道，截留打劫路过的民用飞船。狡猾如狐、滑不溜手的作战风格，很快让他在联邦和帝国的军方中有了一定“名气”。听说这次抓到了一个军官，巴斯特存着显摆的心思，带着手下去“参观”自己的手下败将。

那时候的巴斯特远比秦恺如今见到的巴斯特骄傲得多，几次从联邦军方手中逃脱带给他莫大的勇气和自信，也对同样是联邦军官的秦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于是顺理成章地，那些从联邦军方人的手上受到的气，全部被巴斯特撒在了秦恺身上。

秦恺记不清楚在那艘属于星盗的飞船上，自己到底呆了多久，只知道有一天，当他伤痕累累地被再次扔回那个牢笼时，旁边的牢笼里扔进来另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

那是还没有从争夺储君之位的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的年少的布鲁斯特。为了增加自己的筹码，布鲁斯特选择了加入帝**队。

“我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周锦南听到这里，忍不住皱起了眉，“两个背景不一般，又同样落到星盗手中被反复折磨的年轻人，还都是军官，你们不应该惺惺相惜才对吗？”为什么走向会变成两个人一见到就互相拆台，以嘲讽彼此为乐趣？

一直在偷听的布鲁斯特此时干巴巴地冷笑两声，秦恺的话也让他想起了那一段不愉快的经历：“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处处给我拖后腿的人有惺惺相惜这种情绪？”简直是莫名其妙！

秦恺凉凉地瞥了布鲁斯特一眼：“专心开你的飞船，我都没说你三番五次破坏了我的自救计划，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我拉你的后腿？！”

周锦南：……他觉得他好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