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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真累死我了！我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又要送酒又要收帐，每天还要早到帮你开门，还好老板体谅你生病，这几天也抽空来帮忙，否则我简直要以酒吧为家了！」

「汤姆，谢谢你。」丹尼虚弱地笑笑。

但汤姆怎么看不出来，丹尼其实是在强撑着？

丹尼的脸色依旧苍白，脸颊也消瘦不少，说话的时候也有些有气无力，而那双总是闪着迷人光芒的黑色眼眸，此刻也黯淡着，一点生命力都没有。

「丹尼，你没事吧？那天晚上你和查理是不是——」

汤姆发现丹尼的脸色一变。

「没什么事情……别想太多。」

但汤姆不相信。

因为他看见丹尼露出心虚的眼神，然后快速转过头，不敢直视他。

一定是出事了。

想也知道，一定是这两人狠狠打了一架，从体型上来看，丹尼根本就不是查理的对手，难怪被整得这么惨……

「我觉得查理也未免太狠了一些！把你揍成这样，还把你丢在吧台后不管！而且，你全身都是被碎玻璃割伤的伤口耶！那家伙是把你整个身体拖在地上踩吗？不然怎么会——」

「不要再说了！」

汤姆有些惊愕，一张嘴就那样开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这次他第一次看到丹尼情绪失控的模样。

「我说没事就没事！这件事情你也不要说出去！」丹尼有些焦躁，「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汤姆老实回答：「还有老板。我把事情都向他报告了。」

丹尼点了点头。

「别告诉别人。有人问起，就说这几天我身体不舒服。」

汤姆还想说些什么，但丹尼已经苦笑着对他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丹尼原本以为，查理不会再来了。

但没想到，就在他下床工作的第二天晚上，查理来了。

酒吧还没接近打烊时间，而且正值晚餐最热闹的时段，不少客人正在用餐，或是三三两两地抽烟喝酒聊天。

当查理推开门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神直扫向吧台后的丹尼。

丹尼本来没注意到，还是汤姆推了推他的肩膀，又用眼神示意，他这才发现查理的到来。

查理看起来似乎也不好过，他的头发没有梳理，有些杂乱地堆在额头前，让他看起来很忧郁。原本就不太常刮干净的下巴更是长满了胡渣，他的眼睛下也挂着不小的黑眼圈，像是很多天都没睡好。

查理直直走到吧台前，丹尼发现自己要拼命压抑，才能忍住想逃跑的冲动。

难道查理还不肯放过他吗？

「我在后门等你。」

谁知道查理只是对他抛下了这一句，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往后门的方向走去。

丹尼还有些愣忡，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跟着过去。

「丹尼，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报警？还是找几个人来帮忙？」汤姆见状赶快过来问个清楚。

而且丹尼的脸色真的很苍白，简直就像吓坏了似的。

「不……不用，」丹尼低下头，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不会怎么样的……现在还有这么多客人在，查理不敢对他怎么样的……可是他为什么又来找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