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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人都快要忘记当朝的统治者,不是汉人,而是原本蒙古高原的游牧民族。在马上打天下时,先祖们哪里有后来宫廷里那些讲究?都是改革之后才有的规矩。以前的族人,无论男女大口吃rou大碗喝酒的豪爽人。(注9、10)一块夹着熏rou的面包很快下肚,元庆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茶,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时候,厨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留着胡子,外表老成,看不出具体年龄,只能通过面部的沟壑判断,他年纪不小。“舒芙蕾太太。”男人摘下帽子,“您怎么现在还在?”说着他的视线停留在元庆身上,“这位是新来的女佣吗?”“不是,老托尔。”舒芙蕾放下手中的水壶,“这位是主人的客人。”被叫做托尔的男人楞了一下,向着元庆行礼:“很抱歉,小姐,冒犯到了您。”“她听不懂意大利语,你可以说英语。”舒芙蕾太太插话道,“你是要出去采买了吗?”“是。”托尔点头,换上英语,又对元庆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语,得到元庆的回应之后,他才回答了舒芙蕾的问题。“多准备些新鲜蔬菜和香料,rou也多准备些。”舒芙蕾嘱咐道。“天气热了。”托尔显得有些为难,“食物保存不了,尤其是rou类。”“有我在你还担心吗?”舒芙蕾回答他。元庆看了一眼这位胖妇人,想起她之前冻住杯子的场景。如果是那种能力的话,确实不需要担心食物腐败。老托尔:“年纪大了,瞧我这记性。不过,舒芙蕾太太是要亲自下厨吗?说实话,很久没尝过您的手艺了。”说着,老人露出回忆的笑容。“呵。”舒芙蕾笑了一声,“是这位小姐,她是一位‘新生儿’。”老托尔看着元庆的眼神露出尊敬,他确实不应该幻想舒芙蕾太太会为仆人们下厨。“那我先走了。”老托尔向着元庆和舒芙蕾各行一个礼,从后门离开的府邸。“什么是‘新生儿’?”元庆捕捉到舒芙蕾太太话语中的一个单词,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从舒芙蕾太太口中听到这个单词。舒芙蕾扬眉,心情非常愉悦:“这些问题,主人会为你解答的。现在,可以跟我一起去见主人了吗?”元庆点点头。“好。”元庆的突然苏醒,打破了海涅千年不变的作息。其实,对于他这个层次的血族来说,睡眠并不是必要的,海涅只是习惯了这种生活,不愿意去改变。“元庆,拓跋庆。”呢喃着这个名字,海涅在书房的图书之中,寻找了八百年前的纪录。对于他这样永生不死的存在来说,记忆一种复杂而繁琐的负担,尤其是海涅并不像那些常年沉睡的血族。为了避免自己遗忘过去发生的事情,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将这段事情内发生的事情用文字纪录下来,留以保存。为的就是防止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个办法是父亲教给母亲的,后来,他也将这个习惯继承了下来。对比于母亲的单纯记事,海涅还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推测金出现的时间与维持的时长。俊美的血族一手举着烛台,辨别著书脊上的文字。大约八百年前,海涅记得,那应该是西罗马帝国灭亡后不久的事情。对着年份,他找到一本厚重的用拉丁语纪录的羊皮卷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