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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第1/2页)
门亲事还没成形便胎死腹中、就此告吹。但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曾让齐天祤满怀期待的亲事虽落了空,可当初主动提议结亲的童帅却也因心存愧疚而替他谋了个好缺、将他调为了麾下足有四千人的杭州守备……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以齐天祤的经历和品级,这杭州守备确实已是在不过于惹眼的情况下所能谋得的最好职位,故柳靖云心下虽也纠结万分,却终仍是劝说本想转入禁军以留在京城的齐天祤接受了这个位置,并透过自个儿的影响力将对方需得到任的日子定在了三个月后,一方面让友人能如愿留到他成亲后再动身、一方面也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替友人暗中扫清阻碍打点铺路。──而他们睽违三年余的相聚时光,便也在这样的忙碌中一点一点地流逝殆了尽……待到齐天祤惊觉彼此除那一夜外再不曾有过那样亲密无间的共处时,已是柳靖云成婚在即、而客居的他也因此必须搬离友人院邸改住到柳府客苑的时候了。可他却没有进一步深想探究的机会。作为唯一一个能令柳靖云全心信任、性命相托的朋友,齐天祤在这场婚礼之中的角色自然不会轻。尤其以男女双方的门楣和柳靖云如今已是三品大员的身分,饶是以齐天祤对一应肢体动作非比寻常的学习和理解能力,亦给那繁复的礼仪程序搞得头昏脑胀,根本没力气去思考彼此这两个多月间未能如过去那般时刻昵在一块儿的理由……就是到了婚礼当日、忧心出错丢了友人颜面的他亦将大半心思放在了诸般礼仪上,却是直到酒停宴罢、仗着一身功力解去酒意并以一双冷厉锐眸阻下一干打算闹洞房的人后,齐天祤才因接下将柳靖云从前厅护送往洞房的任务而迎来了睽违多时的独处机会……以及静下心来好生思量彼此关系的余裕。由于宴席中总有些辞不得的酒,故离开前厅时,酒量只算一般的柳靖云颊上虽仅微染红霞,平素宁和沉静的眸光却已罩上了一层迷离雾气,走起路来更是摇摇晃晃的、直让瞧着的齐天祤捏了把冷汗,不由单臂勾揽住友人腰际让对方靠着自个儿,然后就此扶抱着将人往内院新房的方向带了去。只是嗅闻着那nongnong酒气亦掩不住的淡雅气息、感受着臂弯间那曾不只一次为他紧紧箍锁住的细瘦腰身,走在渐渐远离喧嚣的清幽庭院里,不期然间袭上齐天祤心头的,却是许多年前让彼此因缘际会开始“彼此抚慰”的那一夜……意识到自打重逢当晚的一番抚慰至今、彼此竟还是头一遭这般贴近,他只觉心底难以言明的万般交杂涌上,不由像是想将此刻的共处与亲近多延长几分一般地放缓了原先稳定前行的脚步,同时像是想将身旁人此刻的样貌深印入心一般地细细打量了起来。──此时、此刻,柳靖云一袭大红色的状元袍裹身,端雅俊秀的面庞之上微染艳色、长睫垂落的凝眸间亦是水雾迷离,再衬上那双嫣红水润的唇瓣,模样瞧来竟似与往日给自个儿撩拨得情动难持时一般,而让酒意仍未完全褪去的齐天祤“腾”地便是灼灼yuhuo急窜而起。尤其见友人身子仍一如往日地全然放松、依靠着自个儿,他心下渴盼愈炽,而终是情难自己地上身微倾、趁着四下无人之际一个俯首便待往那双唇上吻去……可却在得以如愿贴上的前一刻,因那张容颜有所警觉的一避而落了空。──柳靖云虽因酒意上头而有些昏沉,却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醉,不过是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