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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第2/2页)
但如果这个人是许皎白就要另说了,他勉强可以接受。季横看到低头瞅自己手心里的糖的许皎白,“不想吃就扔。”许皎白把糖塞进嘴里,含着糖说话:“吃了。”季横笑起来,“干嘛啊,我说真的呢,不想吃就别硬吃,我又没生气,你紧张个什么劲儿?”从卫生间回来的管向童一副见鬼的样子,季横到底哪看出来许皎白在紧张了,明明一点表情都没有。季横呆到快上课才走,临走前敲敲许皎白的桌子,“桌堂不是有衣服吗,冷就穿上,明天更冷。”原来他知道。管向童欠了吧唧在旁边问:“哎,那我呢?”季横:“你皮厚穿那么多干嘛?”管向童被噎得没话。许皎白还挺喜欢听他俩斗嘴的,管向童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经常吃瘪。那时候的季横是鲜活的,笑容肆意张扬充满活力,相比之下和自己在一块,季横大多时候很安静,两个人没有话说,许皎白开始画画,季横就尽职尽责当模特,虽然时常睡着就是了。这场雪一直持续到放学后,大雪茫茫,天色暗淡,许皎白背着画袋从教学楼走出来,季横正好从体育馆回来头上带着零星的雪,很快化了,肩膀上也是融进衣服里淡得看不见。许皎白穿得高领毛衣,季横到他面前迅速拉高他的衣领,许皎白小半张脸埋进柔软的织物,瞬间暖和起来。季横:“这样暖和一点?”许皎白觉得有什么地方是烫的,不是心脏,是比心脏更高的地方,在靠近锁骨的位置上灼热燃烧起来。他本应退开,这个距离太近了,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脖颈,不想也不能被触碰。可是如果那个“别人”是季横——又好像可以。他给自己糖吃,耐心听他说话,会注意到他的情绪。是季横的话就没问题,他可以忍耐,可以允许这个人靠近他。季横干脆利落说了“明天见”就走了,许皎白站在教学楼门口想了一会儿才走出去,脸埋在衣领里一会儿又蹭出来。隔天告诉季横那样把脸盖住不透气。季横忍着笑问他:“只用鼻子呼吸不行吗?”许皎白默默把衣领扯到嘴巴的位置,“一呼吸就有哈气。”季横伸手扯下他的衣领,“那你可别弄了,憋死怎么办?”笑眯眯说着又补一句,“我开玩笑的。”许皎白本也没当真,不知道季横干嘛补这一句,瞥了季横一眼,正正经经回:“我知道。”在季横看来许皎白就是很像毛茸茸的小动物,柔软又无害,会让人不自觉心情变好。他虽然没打算真正“养”他,但还是可以偶尔投喂食物。只要保证猫咪不死就好了,他不忍心再看一只“猫”死去。天气越来越冷,踏入新的一年,一月份这样的寒冷更甚,许皎白穿得也更多,但他背画袋,手就不免伸出来扶一扶,指关节都冻得通红,到了教室好半天才缓过来。季横最近很少去许皎白他们教室,临近期末,课余时间都在写题做练习,篮球都不打了,终止一切课余活动专心复习。许皎白在旧画室画画,没人用的教室不比其他教室,有暖气也冷得很,许皎白常常冻得手脚冰凉,边哈气边跺脚。这天中午季横来画室看到许皎白捧着手哈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