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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第2/2页)
张画师作一幅红日映水图!”说罢,她从怀里掏出叶府的令牌,铜身鎏金,一面錾刻双龙腾云,另一面上的金字,可是皇帝亲笔落款。凭这枚令牌,叶绍卿连宫门都是随意进出的。“我知晓官爷们难做,便将这牌亮一亮,你们也好交差。”守卫本就不敢拦,见阿柒示了御赐的令牌,连连称是,“不日灵昌公主出嫁,这进出就难免查得严了些,小的知叶大人体恤我们,斗胆让小的向叶大人请个安可好?”阿柒冷冷一笑,“我家大人正下棋呢,吵了他思路我可不替你们说情。”那守卫陪笑作揖,并不松口。阿柒哼了一声,掀开帘子让开身。里头白衣抿茶的,是张卓然,对面那人撑着下巴,宽袖掩了大半脸面,车内灯光昏暗,瞧那着装身形,倒是颇像叶绍卿的。那守卫还想把灯往里头送送,“叶绍卿”手中棋子重重磕了棋盘,冷哼一声。守卫不敢再探,不住赔罪,退下车去。“学得不错。”阿柒赞赏道。沈寄望长吁口气,倒在桌上,将那棋子拂了一地,“可骇死我了。”张卓然面上松懈,将他拉到自己身边。阿柒想了想,复又探出头去,对着宋景仪道,“宋将军,与我换换吧,将军奔走一夜定是疲了。”“不必,”宋景仪摇头,“你未必驾得住这两匹。”他戴着斗笠,阿柒并看不清他表情,听他言语如常,还轻看自己马术,不由心中也有些置气,便应一声退回去了。宋景仪背脊微曲,停滞片刻靠回车上,不易察觉地轻声吐气。腹中隐隐作痛,虽不算难熬,但时强时弱,如密针深刺,扰人心神。宋景仪暗疑孩子不好,但铜雀雪雁好容易得了次撒蹄儿的机会,他双手勒缰,腾不出手来安抚腹中胎儿,只好驱马提速,好尽快将张沈二人安然送远。岔口有第二辆马车静候。叶绍卿安排的这辆简陋的马车,才是真正将张卓然和沈寄望送去二人所商之处的。车夫是雇的清白村夫,全凭张卓然差遣。而阿柒和宋景仪还将叶府的马车驾往后湖,掩饰张沈二人真正去向。四人作别,反向行辕。灵昌公主仍在深宫搂着嫁衣酣睡,而驸马早已悄然与冷面画师远走高飞。“宋将军?”阿柒轻拍宋景仪小臂,“将军大病初愈,万万不可勉强,还是进车里吧。”“想他二人已走得够远,我们可回程了。”阿柒接下宋景仪手里缰绳,“奴婢驾车。”宋景仪这才发觉他方才痛而疲惫,竟睡了一会。天边吐白,疏淡金色落在宋景仪脸畔身侧,阿柒才看清他鬓角脖间细密的汗水。他敛目养神的时候,浓密的眼睫也沾染了晨光,矜贵静好,偏又眉头轻蹙,无端惹人爱怜。阿柒见他分明不适,便推醒了他。宋景仪方一动,便觉腰腹酸沉,仿佛下半身被钉在这车上。他暗道不好,不再强撑,道谢往车中而去。阿柒见他行动不便,便伸手托了他一把,才觉他手心也是凉透。阿柒心中不解,却见帘子已被宋景仪放下,便闭嘴不语。腹中的疼痛已然剧烈起来,不时翻搅,孩子的动作竟清晰得很。宋景仪撑着车壁,伸手探进衣内去解那腰封,待那桎梏一松,宋景仪闷哼一声,捧住那处微隆。窒闷虽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