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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第1/2页)
疆的百姓说,如果西戎的士兵怀里揣着一颗红玛瑙,就说明他想要在战争结束后迎娶喜欢的姑娘。季文渊不知道这种传言是真是假,也做不到看见怀里有红玛瑙的士兵就不拉弓拔剑,喜欢一个姑娘又不是不死的理由。他受朝廷之命,只管杀人,不管其他。见季文渊披上斗篷要出帐篷,张谋士也连忙把红玛瑙收回布袋里,心里还暗自可惜季将军不识好货。帐外狂风肆虐,深雪及膝,每走一步都举步维艰。张谋士把头上的毡帽又裹紧了些,仍是感觉脸被刮得生疼,心下庆幸再过几日就能撤兵回朝,不必再待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他觉得季文渊这人也是奇怪,高官厚禄放着不要,非要来当什么将军。按理说朝廷让打西戎,随便打打也就可以了,季文渊还非要趁胜追击,要杀得西戎“十年之内不再出兵”。“隔日便是年底最后一战,传令让士兵好好休整,打完就回朝。”季文渊眯着眼,接了片雪隔着铁甲在手心处磨了磨,又抬头看了眼灰沉的天空。“这战点到为止,将军不必赶尽杀绝。”张谋士离开时还是不放心,特地叮嘱道。季文渊微微颔首,褐色的眼眸如同一潭死水,不管来者扔进多大的石头,这潭死水都不会有半点涟漪。张谋士被季文渊这种眼神弄得脊背一凉,忽然察觉到了比这冰天雪地更为可怕的一种寒冷。张谋士以为是人就该怕死,可在军中待了这么多年,仍旧觉得季文渊毫无弱点,不惧生死。就像两年前边疆战事危急,季老将军已去,季文渊刚被任命为三品安戎将军。接战那天士兵们畏缩不前,他就背着军旗骑马冲进了敌军大营,直取了还在和副官嘲笑中原士兵的西戎头目的首级。没人知道季文渊是怎么做到的,只知道后来军心大振,季文渊浴血而回,全身上下刀伤箭伤无数,却一直坚持到了恶战结束才让军医过来诊治。像是一匹横冲直撞的孤狼,只要他不想死,就没人能杀死他。外人皆因此战对季文渊又敬又畏,但季文渊本人丝毫不记得自己在军中取人首级之事。他只记得自己腿部中箭,很窝囊地被人抬回了京城。但他又庆幸自己能伤得恰到好处,看起来严重却不危及性命。好友黎安急得满头是汗,在他床榻边整整照顾了一月有余,他本来恢复三天就能下地走路,可偏偏藏着让好友多留几日的私心,就这般无赖地装了下去。季文渊巡视完军中情况,回帐中取出信纸,磨好墨后思虑许久,才写下一句:[我一切安好,勿念。]想想觉得语气过于淡薄,又取了另一张信纸,展开重新写道:[近日如何?军中并无大事,西戎一战定是大捷归来,我一切安好,勿念。]又思虑许久,季文渊收笔时微微一顿,怕黎安看了这句勿念,就真的不再念他,憋着脸再在信纸后补了一句:[平日里要是无事,念一下我也无妨。]第7章先生×6容文御离黎安住的草房距离其实不远,但越走近,妖气便越浓,容文御道行不够,硬撑着往前走了两步就半跪在了地上。这股妖气像一只有力的巨掌,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挤出体外。他本来就不是收妖的道士,再往前走怕是不但不能得到那妖怪的内丹,还得赔上自己一条命给它做成魔的养料。容文御把喉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