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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吟泊带着徐越跨过门槛,看看原醇玉,又看看燕容。视线停在燕容身上,朱吟泊温声道:“燕容,你这衣领,不会就这般模样一整日了吧?”说着对待幼子般,动作娴熟地替燕容将衣领理好。燕容没吭声,隐约觉得老大不小了仍被当做幼子般对待似乎有些不妥,又觉得大师兄似乎就该是这样。倒是原醇玉抱胸坐在椅上,神情举止颇有种一家之主的架势,冲朱吟泊道:“大师兄这么晚了过来,难道只为了提醒燕容正衣装?”“自然不是。”朱吟泊道,“除了衣装,其余方面也需多多注意,去十竹山庄,莫要给云尾峰丢脸了。醇玉,你也是。”“什么意思?”燕容一愣。原醇玉从椅子上跳起来:“十竹山庄?燕容?”“我与师父说了,十竹山庄我想让燕容替我过去。”朱吟泊道,“这一峰的弟子,还得留个人守着才好,再说,留这孩子一人,我放不下心。”手掌抚摸着徐越的后脑,轻叹,“这孩子,本不该受这许多罪,若不是我……”徐越乖顺地将小脑袋靠在朱吟泊的手掌上,看上去纯稚如同羔羊。大师兄说话,比什么都算数。次日朴山长老果真带着燕容上路,面上并无不满之色,不知朱吟泊在朴山长老面前说了些什么。就连天色,也十分晴朗舒适,一天下来,未遇上任何不便。乔渊夫人不忘本,向各峰都送了请柬,因此此行诸多峰外同门同行。原醇玉如鱼得水,往人群中一站即是焦点,一路上谈笑风生,气氛活跃得很。花争弦走在最前方,似乎总有事情向朴山长老讨教,惹得朴山长老心里油然而生一股为人师的庄严高贵感,举止都稳重了许多。燕容一个人呆惯了,便跟在队尾,沉默地听着四处的声音。原醇玉的声音与他人不同,似乎要更清晰些,混在人群嘈杂声中也能分辨。往往带着一群人笑开,打闹笑骂,与燕容似乎在两个世界。倒是花争弦偶尔下来传达长老的意思,总似有似无往燕容处瞟上一眼,燕容隐约觉察到花争弦在观察他,不藏也不戳破,任他看去。第二日午时,原醇玉难得从各峰同门中抽身出来,悄悄窜到燕容身后猛地一拍。燕容正巧在发呆,不出意料被吓了一跳,原醇玉立即得意得咧开两颗虎牙。“想什么呐?这么入神。”燕容将目光一一扫过路旁的草木,出神道:“这地方,我似乎来过。”原醇玉道:“再往前进了城,不就是你们燕家了么,或许是小时候到郊外来游玩过,有些印象也不奇怪。”燕容点点头,与原醇玉并肩走了一段,听原醇玉兴致盎然地讲这些天发生的趣事。原醇玉说到一半,忽然道:“对了,难得回去一趟,要不去和师父说说,抽个空回家看看?”燕容沉默半晌,才道:“只怕耽误了行程。”原醇玉眯起眼在燕容脸上上上下下瞅了个遍,仅仅瞅见燕容一脸平静。便不再提起这话题,继续前行。黄昏时却又落了雨,雨势很大,路上处处是泥泞,加上夜路本就难走些,一行人不便前行,便准备在城里寻一间便宜是客栈歇下。谁知恰逢客房不足,缺四间。“得有四人要另找客栈了。”元吉长老道,说完便要自己的弟子让出客房,以示大峰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