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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不幸 变态抖M的疯批大少爷 (第1/3页)
门外的地上用石块压着一封信,信封闪着金属光泽,绘制有齿轮和扳手的图案,正中间印着“陵鱼”二字。 他拾起信封,神色不明。信封里是一张白纸和一枚薄薄的芯片。 谢天阳展开白纸,纸上写的并非通用文字,而显然是一种加密的暗语。他迅速地阅读了一遍,将白纸和芯片重新塞回了信封。 “机械师协会的邀请函。”见金秋看着他,谢天阳挥了挥手里的信封,解释道。 “城区的哦,没想到我这种贫民窟的家伙也能进城吧?”谢天阳单手抽出抽屉,将信封放了进去,“所以啊,不能明媒正娶的话,我就跑富人区去跟你偷情。” 见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金秋鼓了鼓腮帮子,再一次为谢天阳的不知廉耻刷新了下限。 她眼尖地在谢天阳挥舞手中信封的时候瞧见了上边的署名。陵鱼?金秋不认为这么一个粗枝大叶,还不识几个字的男人会破天荒取出一个有文化的代号。 但此时比起谢天阳的秘密,她更关心自己的安危。 要不是谢天阳的截胡,自己说不定已经顺利抵达金家在贫民窟设立的实验基地了。他为什么要把她从阿平手里买下来呢,是因为看她在车里受欺负了?贫民窟的家伙如果这么有善心,要她说,简直就是嫌命太长。 金秋不理解谢天阳。 自从八岁以私生女的身份回到金家主家,她学到血淋淋的教训,就是连身边再亲近的人也不能相信。为她梳妆更衣,乖顺恭敬的女仆也会露出为他人效忠的爪牙,狠狠推她下台阶。展开温柔的羽翼,庇护她于狂风骤雨中的二夫人也并非真心待她,而是和抛弃她的亲生母亲没什么两样,当她成为了障碍,或需要牺牲她做垫脚石,她便会被毫不留情地推出。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亦会手足相残,儿时玩伴的情谊终究抵不过威逼利诱的手段。 小女仆曾会替她放哨,而她潜入花园里采花,两个人奔跑在午后阳光下,躲避开人心的不轨,只为了一个粉色蔷薇花环。在被人故意毁坏了作业而挨了家庭教师的藤条抽打时,小女仆会心疼地捧着她的手,替她涂上双氧水消毒。趁着在厨房打下手,小女仆还会偷偷在围裙兜里藏一两块糖和饼干,带给被关禁闭的她。那双真诚可爱的眼睛在金秋被推下楼梯的瞬间摔得四分五裂,苦苦哀求大难不死的金秋饶她一命的那副丑陋嘴脸则越发清晰。还有二夫人的毒布料和毒点心,兄弟姐妹的刻意排挤和欺凌,被收买妄图毁掉她前程的同窗,在她年岁渐长,甚至分化为Alpha之后,那些恶意的黑色荆棘就从四面八方向她伸来。 唯有如履薄冰,尽可能地稀释自己的存在感,才能抓住一丝被放过的可能。 当被施舍的可能性成为她唯一的希望,她学会了袖手旁观。 如果当时她与谢天阳的身份互换,她断不会为那个缩在车角被欺凌的小孩说一句话。 谢天阳还在屋内外进进出出,一会在院子堆成小山的金属零件堆里翻找着,一会又举起面罩和焊接枪坐在工作台前专心制作。 金秋审视着他忙碌不停的身影。 贫民窟的大气十分脆弱,强烈的光照直射在这片肮脏的地界,臭气与热气一同翻腾。谢天阳没出屋子多久就蒙了一层汗,他将黑色的短发往后抓成背头,避免碎发戳刺到他的眼角,然后继续在零件堆里挑挑拣拣。 金秋在城区见过许多发色,有蓝紫如星河,有翠绿如青竹,也有艳红似火或洁白如雪,但几乎没有见过黑色。黑色被高等人打上低贱的标签,哪怕贫民窟的人功成名就,跻身上层圈子,也会被在背后取笑,就因为那一头乌黑如墨的发。从发根长出的黑色就是耻辱的烙印,哪怕一遍又一遍漂去,最后仍会冒头,无时无刻不在头顶提醒着他们卑贱的出身。 金秋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