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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 (第1/2页)
的影响下遵循了自己的头脑,即使这意味着打破自己惯常的生活。所以我请求法官大人作出公正的裁决,不要有所包庇,但也不要施予不必要的惩罚。我知道有些先生想判他们叛国,但就我对法律粗浅的了解,他们的罪不至于此。我作出这个请求,不是因为他们是我的家人,而是因为我们不应该成为像我们反对的人一样残酷而又缺乏理性、以暴力去阻止暴力。”法官点点头,露出了微笑:“您说得很对。今天在法庭上对您言辞严厉了些,实在是公事所迫,请您原谅。您在百忙之中抽空来作证,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我是雷耶歌剧院的常客,在座不少人都是,虽然这和今天的审判没什么关系,但我还是想说,我们都很感谢您一直以来为革命作出的贡献。”“您过奖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也谢谢你们对剧院的支持。”阿尔伯特站起身,向法官欠了欠身子,离开了证人席。阿尔伯特在法庭上的一席话起了作用,塞维涅父子没有被判叛国罪,但仍因教唆国王夫妇而被判处监禁,弗朗索瓦的妻子则被免于责罚,带女儿回娘家去了。至于身份更敏感的路易十六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他们并没有被正式定罪,只是被软禁在杜伊勒里宫里,然而他们这一场失败的叛逃显然激怒了共和派和民众,也令一些原本支持君主立宪的议员动摇起来,除了那些保守的保皇派,再没有谁相信君主和特权能够主导法国的未来了。塞维涅父子的入狱让“塞维涅”这个名字蒙上了负面色彩,阿尔伯特只得搁置了给剧院改名的念头。他去监狱看过父兄一次,老伯爵拒绝与他见面,只有弗朗索瓦悲痛难耐,抱着弟弟痛哭流涕。没过几个星期,监狱就传来噩耗,伯爵在狱中病故。据说,伯爵这几年来身体病弱,这次旅途劳顿,还到处受人唾骂,监狱生活又远差于伯爵习惯的生活,于是气急病发。因为伯爵已经身败名裂,又是在狱中病死,葬礼只有草草在狱中举行。阿尔伯特本来和皮埃尔商量,想让伯爵葬在家族墓地,但连皮埃尔都无能为力。雅各看着阿尔伯特忙着给父亲处理后事,有些于心不忍。阿尔伯特自始至终保持着他一贯的从容和干练,但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才露出一丝悲哀来。而雅各所能做的,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他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正像珍妮去世后阿尔伯特所做的那样。阿尔伯特起初反对雅各一起去参加老伯爵的葬礼,说雅各身世清白,不该搅合进塞维涅家的浑水里,但雅各一再坚持,阿尔伯特便默许了。于是参加安德烈?德?塞维涅伯爵的葬礼只有五个人:阿尔伯特、雅各、弗朗索瓦、主持葬礼的神父,和负责监视弗朗索瓦的狱卒。那个曾经出入欧洲宫廷、与王公贵族结交的显赫贵族家族之长,就这样被埋进了西岱岛法院监狱后面杂草丛生的墓地里,和那些被处决或者在狱中死亡的杀人犯、强盗和政治犯埋在一起。雅各望着守墓人一锹一锹地将土填进墓xue,当年伯爵对他的威逼利诱还历历在目,如今伯爵却已归于尘土,就像所有其他人一样,再没有谁会去巴结或畏惧他。而那个总是野心勃勃地想继承塞维涅家业的弗朗索瓦,如今却神经质地颤抖着,好像突然明白了他最终的命运。雅各不禁想到,现在还被囚禁在杜伊勒里宫里的国王和王后,何尝不会像普通人一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