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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Reborn感到自己是快要被融化的银器,在名为沢田纲吉的火堆旁逐渐失去原有的形状,渴求被接纳,被需要,流淌到火焰的尽头与之合为一体。 沢田纲吉什么时候可以向自己祈祷呢。 Reborn梦到了太多关于沢田纲吉的事,违反常理得清晰,现实感厚重,以至于潜意识知道这是虚幻的梦境。 他梦到沢田纲吉在空中飞来飞去,像超人一样拥有神力,双手力大无穷一拳揍飞一个白花花的小天使。 他还梦到自己变身成栗子头英雄,蹦蹦跳跳用头顶的尖角去撞击怪兽,每一次撞击都会发出“噗噗噗”的怪声。 搞笑的画面让Reborn忍不住笑出声来。 然后他把自己笑醒了。 果然是梦。 手心里的薄毯纹路逐渐踏实,梦境里的画面随着思绪清醒而变得模糊。 Reborn记不太清楚梦里的内容,也记不清他是否在沢田纲吉难过的时候安慰他,到底有没有把那颗低落的脑袋放入怀中。 只有一个画面他记得。 滴血的唇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沢田纲吉眼里艳丽绚烂的火光令人口干舌燥,Reborn舔舔嘴唇做起来,伸手去摸床头的水杯。 “砰——哗拉——” 玻璃杯应声而碎。 门外立刻传来响动,敲门声随之响起:“先生?需要帮忙吗?” Reborn刚醒来的声音还很哑说:“杯子碎了,再送点水来。” “好的,马上。” 脚步声越来越远,Reborn躺着等待,很快听到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又走回来,玻璃在金属盘子里摩擦的清脆响声清晰可闻,在静悄悄的夜里打破沉寂。 屋里没有开灯,随着门被打开走廊上出现三个黑影。 Reborn眯起眼睛适应亮光,依稀辨认出那是两个全副武装的安保,还有一个穿裙装的瘦小剪影。 四点距离天亮还很早,Reborn只想喝口水继续回到睡梦中去,说:“别开灯,水给我吧。” “稍等。”侍女在昏暗的室内辨别方向,借着窗外朦胧月色向床边走来。 Reborn眼帘半垂靠在床头,看着反光的水杯慢慢移动过来。 突然,他感到一阵劲风从背后呼啸而过。 “啪嗒——!” 有什么很重的东西从外面砸到窗台上,沉闷的声音像是沙袋或者箱子——机械碰撞和某种轻微声响让Reborn莫名熟悉——眨眨眼,他想起这是衣服的声音。 丝绸和长羊绒混合银丝的面料会随着走动发出特别的声音,仔细听的话会有类似潺潺溪流的奇妙音色。 沢田纲吉很喜欢这种在黑暗中会折射低调亮光的面料。 “啊——!” 侍女被踹到在地。 “砰啪!” 杯子又碎了一个。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黑暗中某处发出短暂的火光,接连照亮来人的胸膛——入侵者身上的西服价值不菲,衣领在月光下散发柔润且华美的光泽。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Reborn最近才认识到这种特别的声音——子弹穿透猪rou的声音。 随着黑影倒地,来人跨过地上受惊过度的侍女,踩得碎玻璃在地板上弹跳,抬手补枪。 听到一共六下扳机声,Reborn冥冥之中想到了一个技法:莫桑比克射击法,Double tap再加Head shot——有次沢田纲吉临时有事把他安排到靶场打发时间,教练曾经教过他简单的实战技巧。 摸到台灯开关,Reborn心跳加速,竟有些不敢面对光源之下的现实。 满地的玻璃渣也不打紧,拖鞋的鞋底很厚; 哭泣的女仆只是吓坏了,应该不需要紧急救治; 新鲜的尸体应该不可怕,Reborn见过很多形容可怖的被害人。 他反问自己:我在害怕什么。 走廊上的灯光被门框剪切成方形,来人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中,一步步向着床边走来。 脚步声停在床前,来人说:“是我。” 男人的声音平静、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