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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第1/2页)
疾行,别人回家吃年夜饭时,他赶去市医院。这本来不关他的事,他打电话给吴恪行,本来只想说除夕快乐,一遍电话却没打通。他握着手机出了会神,知道吴恪行现在同陈艾在一起,一年一次的好日子,大概确实没空。过一会,吴恪行来短信解释:在医院里手机静音,刚才没注意,不好意思了。沈如海回问:怎么在医院?生病了?又过一会,吴恪行才发信来,每个字都说得很轻:出了点小意外,已经没事了。沈如海给自己冲了热咖啡,在升腾的水汽里看着这条短信。他父母早逝,过年没有好找的热闹,只身一人在这城市,不用访亲走友,也不用cao劳饭桌。这段全城歇业的日子里,他常常床都不想起,更别说出门。但这时候他看了这十来个字,滑出输入法,缓慢地打字回去:在哪个医院?我去看你。一路上没有开着门的花店,他只能两手空空地下了车。吴恪行是不会在意的,但就他个人而言,他希望在各式细节上替吴恪行还原一般人类的做派。此刻他站在医院门前,有些约会忘带钱包的窘迫。和陈艾扯上关系,吴恪行理所当然地住顶层单人病房。他提前打过招呼,沈如海才能在保镖们审视的目光下推开病房门。进去前他没有多想,只把这当做陈艾一贯的排场。推门之后,吴恪行转头看过来,他却呆在了门边,愕然地看着吴恪行右眼边一块纱布贴。不止是那只眼睛,吴恪行全身情形都比他想的严重许多。他右手打了石膏,左手在挂点滴,右眼边的伤口,稍稍往里偏移一些,就要伤在眼睛上。沈如海连路都忘记走,站原地磕磕绊绊地问吴恪行:“怎么……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这样?这么,这么严重?”吴恪行没有急着回答他,病号服外的左手拍了拍床沿,招呼他:“过来坐。”等沈如海在陪床的凳子上坐稳当了,吴恪行才解释说:“因为陈艾,卷进了一些事。已经过去了,陈艾在处理后续的麻烦。”他眉目间没有伤痛的难过,沈如海禁不住抢白他:“什么叫过去了?陈艾害你成这样,他自己知道自己身份,却没能保护你,你再和他在一起,还会遇到这种事,你应该离开他!……难道说这次你特别喜欢他,不愿意离开?”一连串问完,沈如海自己就察觉了失言,愣了一会,既想道歉,又想听吴恪行回答。他没有等太久,吴恪行就回答他:“我没有……主动意愿。陈艾没有离开的愿望,所以我留下。”这答案不出沈如海意料。他不愿面对吴恪行的直视,于是低下头去,看起来比吴恪行难过的多。这下他更清楚看见吴恪行的手,手腕瘦了些,手指比从前稍长,想必也都是陈艾无意识的细微偏好。在青筋明显的手背上,点滴管辛勤工作。沈如海有些泄气。他自知自己现在情绪失控,这是人类面对意料外局面的本能反应。他没有见过这种可能,没见过吴恪行的生老病死。吴恪行已经如此超脱常理,为什么还得受这些常理的折磨?他迟疑地,轻声地问吴恪行:“你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吗?”他问得模糊不清,吴恪行却看穿了他真正的疑问,明白地把真相摊给他:“我死过。很多次。”“怎么会?”沈如海想不明白,“什么人……什么人才会有那种愿望?让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