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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

姜悦点头。她心里更愿意跟娘亲住得近，可看到太祖祖高兴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把心里话说出来。

等到男人们回来，就去芙蓉厅吃饭。陆漫注意到，姜展魁的嘴角一直是笑着的。那个孩子老成，难得表露心中的情绪。他一定是在祠堂里看到了周姨娘的牌位，才会如此开怀。

热热闹闹在这里吃了年夜饭，陆漫便领着小兄妹和小哥俩回了东辉院。除了他们几人，其他人会在鹤鸣堂守岁。

东辉院也是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陆漫又让人在厅屋里摆了两桌席，一桌主子的，上面摆了七副碗筷，包括姜展唯和姜悦的。一桌有体面的下人，包括王嬷嬷、夏嬷嬷、绿枝、新荷等人，她们边吃边服侍另一桌的主子。

姜展魁领着姜玖在院子里放着爆竹，俊哥儿和彥哥儿被乳娘抱着，跟在叔叔姑姑的后面跑，爆竹的响声和漂亮的烟花刺激得小哥俩大喊大叫。

一直玩到戌时末，才让已经睡眼惺忪的姜玖和小哥俩去歇息。而自觉已经长大的姜展魁则同柳信等年轻男下人一起，去了前院守岁。

上房瞬间寂静下来。

陆漫洗漱完上床，听到外面偶尔响起的爆竹声，想起了姜展唯。他和他的大军已经远在千里之外，还在行军途中。此时，他只是艰苦，还没有面临危险……

突然，前世mama的面容又跳入陆漫的脑海。陆漫赧然，她已经好久没有想起mama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陆漫翻身打开床下的抽屉，把mama的画像拿了出来。

当初，自己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那个世界，一个是这个世界。她舍不下孩子和姜展唯，选择了留在这里。偶尔想起mama，她还是自责不已。这就是人之常情吧？父母惦记的永远是儿女，儿女惦记的又永远是自己的儿女。

她把mama的画像放在胸口，渐渐地睡着了。

梦中，她又突破了那片黑雾，飘去了那个世界。那里也是过春节，没有放爆竹，几乎每家窗户飘出来的都是的声音，还有麻将声及笑闹声。

她又看到自己的小窗了，小窗里亮着灯，母亲一定又是孤单一人睡在自己的床上吧？

陆漫飘上去，又飘进屋，却没在床上看到mama的身影。

小屋依然洁净，充满了生活气息，如她走之前一样。只不过，小写字台上不止放了她的相片，旁边还有另一个姑娘的相片。

那个相框里的姑娘正是陆漫的小闺蜜方盈盈，跳楼自杀后，陆漫的魂魄差一点就进入她的身体。

她的照片怎么会摆在这里？

陆漫正纳闷之际，就听见mama的声音，“菜都炒好了，有漫漫喜欢吃的，还有盈盈喜欢吃的。”

声音快乐，清亮。

又传来一个男人温和的笑声，“今天不止菜丰盛，酒也多。有盈盈喜欢的纯啤，漫漫喜欢的红酒，我喜欢的青花郎，还有你喜欢的饮料。”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陆漫曾经听过。哦，对了，是方叔叔的声音，方叔叔就是方盈盈的爸爸。陆漫记得，她死之前方盈盈的父母就离婚了。方叔叔比mama小三岁，在中学里当老师，难道他们……

mama的笑声，“这一大桌子酒菜，都快摆不下了。”

陆漫赶紧飘出卧房，来到餐厅，看到桌前坐着mama和方叔叔。

mama年轻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