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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说着，有点后怕的样子。

穆亦之其实有过后悔的，那时候他还没能看清楚自己的心，只是想方设法的去逃避，现在导致常让不信任他，也是他活该。

他很会说情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常让的时候，很多话就变得单调。

“常让，”穆亦之闭了下眼睛，把整个人都放进了常让的怀抱里，两个人密不可分，“不会了。”

他没听见常让的声音，只得硬着头皮把一堆rou麻的话说下去。

“我这个人吧，很难收心，可一旦收心了，”他不自然的咽了下喉结，“也就安定下来了，况且，你不会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吧。”

本来是激将法，没想法常让接了句，“嗯，没自信。”

穆亦之彻底没辙，用力翻了个身，捏住常让的脸用力亲下去，狠狠的吸了下，然后松开深深看着他，“有了没？”

常让眼神微暗，舔了下唇，还是说，“没有。”

“不是，你非要逼我说那些rou麻的话？”穆亦之捏着常让的脸晃了晃，“我怕酸死你。”

常让的嘴被他捏得撅起来，面不改色的，“我不怕酸。”

“你，”穆亦之噎了下，松开手然后平躺在床上，深深吸了口气，才别扭的开口道，“我承认，一开始见到你对你是真有那么点偏见，我那时候刚被逼着回来，谁让你碰巧撞到我的枪口上。”

“可接触下来又发觉你这个人也不是想象中那么讨厌，”这时候常让撑着手肘目光微闪的从上方看着他，穆亦之不自然的别过脸，“后来你他妈强-暴我，老实讲我是真有对你动手的想法，你最好是感谢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计较。”

常让伸手轻轻揪着穆亦之的刘海，穆亦之由着他去。

“你想想看我好歹比你大了六岁，让你这么阴了一把，那口气哪能轻易咽下去，要不是知道我小时候也坑过你，这笔账怎么都要和你算回来。”

说到这里，穆亦之突然有点好奇，神色复杂的看着常让，问，“你到底是先天弯的，还是不小心被我掰弯的？”

常让淡淡说，“不知道，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明明是冷冷淡淡的语气，但从常让嘴里说出去就真诚得不行，不容人半分质疑，穆亦之心口一热，接着道，“反正就是觉得没有必要闹这种无所谓的别扭，你看你出事我还不是第一个飞过去救你，你还没自信个什么劲。”

常让又慢慢睡醒来，躺在穆亦之身边，声音有点缥缈，“可能十年太长，等得我有点急了。”

穆亦之心脏像被什么抓住一样，转过头和常让对视，“你不要告诉我这十年你......”

“暗中观察你。”

穆亦之几乎可以想象到常让那双锐利的眸像盯着猎物一样紧盯着他，他笑了下，伸手刮了下常让的脸，轻佻道，“小痴汉。”

常让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他伸手把人搂住，打了个哈欠，“不说了，睡觉。”

常让嗯了一声，突然又听穆亦之问，“你上次在会议室是不是知道我在外面啊？”

常让一怔，半晌才反问，“你怎么知道？”

这小子？！穆亦之没有回话，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忍不住扬起来——常让又不是傻的，能任由他在常氏安插眼线？

况且，穆亦之笑意加深，后来回过味来，他才不相信常让这个毒舌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