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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第1/2页)
晖没了和他斗嘴的心思,有气无力道:“随她们伤心去……殿下,咱俩关系好,我悄悄跟你说个事儿?”萧启琛一挑眉,示意他有屁快放。谢晖将椅子挪得离萧启琛近些,四下没有旁人,他仍压低了声音:“祖父……恐怕要不行了。我听说朝上查出不少贪腐,但陛下是等不到他了。殿下,你若最近能见到陛下,不如提醒一句……相府已经在准备后事了。”“怎么会?”萧启琛疑惑道,“谢相身子骨一直硬朗,老当益壮的,我看大司马还等着和他继续吵个十年八年……”“就因为一直不生病,一旦倒下便是大问题,他毕竟年纪在那儿……五脏六腑没一处健康,医生说摔到了脑子,所以说不出话。看样子这回纵使神医在世也救不回来了。”谢晖轻叹口气,道,“我虽这几年和他关系不睦,但整日看着他被煎熬,心头还是很难受。但他写不了字,说不了话,我压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生生死死,说来太沉重了,一旦提及便是永别,再云淡风轻都是假的。相连的血脉始终在这离别关头叫人心中发苦,一路沸腾地叫嚣,好似不逼出眼泪不会罢休。谢晖说到这里不忍再继续,他抹了把眼睛,问道:“殿下,你手怎么受伤了?我还以为这种绷带啊血迹的,只能在苏晏身上看到呢。”“在宫里发脾气。”萧启琛简短道。“稀奇啊殿下——”谢晖拖长了声音莫名惊诧,“你还能发脾气?”萧启琛云淡风轻地朝他一笑:“我最恨别人威胁我。萧启豫居然敢拿苏晏当靶子,要我替他做事,我发发脾气还不行了?”谢晖一听便知此事不简单,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做派,问道:“赵王想干吗?”“他要军权,开疆拓土。”萧启琛说完这八个字后,嘲讽地笑了,“他是以为自己去过一趟南疆就算建过战功了?战场岂能儿戏?”“殿下,我比较好奇……你有什么把柄落到他手里了?”谢晖提示道。萧启琛被他问倒了,他静默地把手中的茶盏放到桌面,目光游离,旋即轻声道:“除了苏晏,我还能有什么把柄。”一个人待惯了,难免对感情十分淡泊。谢晖出生在金陵有头有脸的人家,自小受的是最严苛的教育,看了多年父母相敬如宾,却始终不明白为何有人甘愿为另一人去死。他与萧启琛在这点上很相似,故而他们理解对方,在当初苏晏责备萧启琛没有人情味时,谢晖却是最能懂萧启琛感受的人——“感情”太脆弱了,付出越多越容易失去,所以谢晖不肯彻底地与人交心,也以为萧启琛与他同样。哪知后来萧启琛便深陷其中,兀自痛苦不堪。他喜欢的人在为国奋战,家中妻儿尚在,他没有任何立场为那人嘘寒问暖。谢晖劝过他早日断干净,那时萧启琛听不进去,谢晖理解。毕竟方才表明心迹,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是个人都会痛苦不堪,但万事万物都抵不过时间。谁知一年过完,萧启琛还这么固执!他恨铁不成钢道:“殿下,我真不知道苏晏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他对你的心思一无所知,家中上有老……很快还会下有小,人家小夫妻纵然不说蜜里调油,至少也并未相看两相厌,你这……你何苦?”“仲光兄,你确实不知道。”萧启琛却笑了,比起此前谈萧启豫时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