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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第1/2页)
唯剩下她和房相如二人了。漱鸢不喜欢射鸭,因为自己射得不准,去了也是丢脸。可房相如也未伴驾,倒是有些奇怪了。春风骀荡,吹得她发间的金银簪钿叮叮细响,鬓间的碎发时不时地撩到脸颊上,有些挠心似的痒。房相如却如入无人之境般,探手倒了一杯茶,稳稳坐在那抬袖饮下,一言不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自顾自地瞻望远方的春景。落英如黛,烟柳云絮,又是一年好时节。房相如眸色中有几分感慨,忽然觉得人如春柳,一季衰败,来年复又生,大抵轮回就是这般。“房相不过是做了我两三个月的少师,刚刚怎地就说了解我呢?”那小公主还是先开口了,一把将他飘远的思绪扯了回来。漱鸢的声音柔柔沙沙,有些呢喃之意,说成她想故意卖弄点不成熟的风情也行。这样难得的独处机会,她非得趁机打探些他的心思。房相如捏着杯子,目光继续放远,从容答覆,“了解一个人毋需太久,两三个月足矣。”漱鸢听罢心里轻叹口气,房相如讲话总是这样简短,多一个字都嫌浪费似的。可听闻他在朝堂上谈起两汉策论的时候,滔滔不绝,此时倒开始惜字如金了。“我看你并非完全了解我。”她不经意地拈起一枚春杏在手心掂了掂,思绪飞回从前,潋潋眼波望了过去,“小时候,房相教兄长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堂课时,没让我去。”“公主聪慧,诗经这本就算未教,现在不是也会了?”漱鸢握着杏子摇头,神色渐渐迷茫,“可有一首我依然不太明白,不如今日请教房相,为我解答。”房相如哦了一声,终于转头看向她,却不知她何时竟褪去了罩衫,只着一件薄罗襦裙,束带垂在前胸,散漫地打了一个结,两肩笼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锁骨下的锦带上缠绕一圈于前身,上头是繁密精美的织纹;而顺着锦带往上看,那胸脯上的肌肤肆无忌惮地袒露在阳光下,泛着晶莹。这般装束虽更飘逸柔美,可在这初春时节穿,着实还早了点,甚至,太薄了些……多亏他在官场中习惯以淡漠的神色隐藏内心的情绪,此时,他亦抬目直视着她,仿佛不为所动。“公主请讲。”房相如淡淡微笑,倒要看看这个李漱鸢,她还要干什么……第4章当年在陪都洛阳,若不是房相如,她差点就死在她的年少。那时候,父亲还只是豫王,房相如亦不过是豫王府邸的幕僚,而她,只是府邸里庶妾的孩子,并不引人注意。那些都是前尘往事了,她几乎快不记得洛阳的模样。重活一辈子,太过遥远的记忆仿佛被重重迷雾锁住,叫人懒得再去细看其中浮浅又隐秘的缘分。比起过去,她更想抓住现在。永阳这个封号是她归宫之时得的,接踵而至的还有父亲的宠爱纵容。后来房相如在国子监教过一阵书,她得了特许也去旁听了两个月,谁知讲到的时候,房相如竟冷着脸不让她听了,当时的理由只有两个字,“不妥”。满屋子的仕族子弟们不过比自己年长了两三岁,怎么到她这里就成了“不妥”?后来漱鸢闲来细读此书,才明白里面怎么个“不妥”法。她颇为意味深长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