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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第1/2页)
他被凶狠地按在了门上,背磕在把手上,痛得很,可是他叫不出声来——因为,紧接着,他就被更凶狠地吻住了。年轻人的吻非常生猛,大概没有人教过他怎样接吻:他的嘴唇如同两片柔软而guntang的黄油,却用上了牙齿、舌头、喉咙和他的一切蛮力,像是某种凶悍的狩猎动物,又啃又吸,要把何肇一的魂从嘴里勾出来。何肇一在自己的嘴被咬破之前推开了身上的人,却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拖着何肇一的手臂,把他搡进了床里。借着门缝里漏进的一点点亮光,何肇一能清晰地看到苏迦的表情,从咬牙切齿,变作了哀求恳切,他的眼睛里隐约可见粼粼的水光。他快哭了,何肇一想,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然后,在何肇一的注视下,苏迦毫无预兆地跪了下来,膝盖磕在地板上,“咚”的一声。何先生右手的拇指上依然戴着那枚戒指,宝石像一只血红的眼睛,幽幽地注视着苏迦。苏迦着迷地与那一点无机质的十字星光对视,似乎只要在这场角斗中获胜,他就拥有了某种许可。他知道自己被蛊惑了,就像他明知那酒沾不得,但他依然心甘情愿,饮鸩止渴: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宝石的切割面。这一点稀薄的暖意如何能够熨热冰冷的无机物?当然不行,远远不够。他于是用自己guntang的舌头舔上了戒面。面前的这只手即使在此刻也依然是干燥而稳定的,苏迦垂下眼,在对方的掌心落下一个吻。何肇一注视着这个年轻人,目光流连过他优美的颈、乌黑的发、光滑的皮肤、颗粒分明的脊骨。一直以来,他高台孤坐,困守愁城,从未生出过要从这黑云压境的孤城中走出来的妄想。他对自己失望,对别人也没有期望。直到一个人毫无顾忌地闯入他的围城,一次又一次。那个年轻人肤浅、幼稚、咄咄逼人而毫不自知,他所有的依凭不过是一条活泼鲜妍的好性命。这就够了。因其凛冽与锋锐,年轻无法被祛魅,或者说,祛魅之后留下的,依旧是美。苏迦那种小野兽呲起牙齿般,近乎盲目的勇气也许——不,的的确确——就来自于已经离何肇一远去的青春。这井喷一样不计后果的美背后,必然是险恶的、别有用心的陷阱。是啊,谁不知道这一点呢?然而世故与纯真背后,哀朽与蓬勃之间的幽深秘境近在眼前,甘美得几同原罪的诱惑又让人如何能够拒绝?何肇一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他被扼住了颈、被摄住了魂,蛮夷的原始欲`望摧毁了他的清规戒律,在某一刻,向他展示了时间和生活的另一种可能。这实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怪不得他。抚摸变成了相互的,肌肤有一种吸附手指的迷人魔力,rou`体相贴的触感如泣如诉。更多、更亲近、更紧密,这希求近乎于本性,由不得人拒绝。冷而干燥的手指在苏迦裸露的皮肤上点着了火,一簇簇,连成了片,烈焰燎原。苏迦把两人的上衣扯开,扔下了床。突然之间,他后悔起这几天的蹉跎和犹豫,因为现在,他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