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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 (第1/2页)
太守成瑨处死桓帝乳母犯事的外孙张子禁。与李溙一般,这几起算宦官与权臣势力网交错吞噬中的结点,而双方因摩擦激起的其他稍弱一些的涟漪更是层出不穷,比如权臣对侵夺田产、贪赃受贿的宦官子弟的处罚,其中利益和权势的繁杂和深水,不能仅仅以宦官子弟的作风不端一言概之。自然,客观来说,如果没有足够的修养、自制或家族底蕴,当你突然承担起你自身难以承担的地位、权力与金钱,对于一般人而言,这天上掉下的馅饼,只是诱人的锁链与陷阱而;而宦官群体可以说即处于这样的情势之中。这些社会引人追逐的标的,宦官的获得,并非由社会所认可的对价而获得,而是完全的偶然与机遇,即与帝王一人的亲密相关性而获得。而宦官之所以在桓帝处能够得到如此大的恩宠与机遇,与桓帝自身的个体性又割离不开。桓帝本只是蠡吾侯之庶子,在洛阳的根基与资源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少得可怜,十五岁的年龄,相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更成熟些,可年龄与时间也没有能让他积累其他足够的资本,在梁氏一族如日中天之时,锁入洛阳深宫的火凤,可依赖的,乏乏可陈。也许,王朝的最后,势力网的织结叠架,即使你不断地小心回避与修补,却还总是避免不了相互的吞噬、破坏、残破,然后陨灭。也许,从某一个具体的点,某一件具体的事,没有道德地去做,或者没有正确地去做,但是,这并不代表,它只如它对手所描绘的模样如此而已。如果不能共存,那么相互诋毁早已成为一种必要的手段。祸事的涟漪漾及越广,从太仆杜密到御史中丞陈翔,从颍川名士陈寔到江夏八俊之一范滂,皆因或大或小开罪于宦官群体而被下狱;如今,从群体到群体的相互对踞演变为一方试图对另一方的清洗,而且是对一朝英才群体的试图割除,其中所散发的腐朽及没落不言而喻。桓帝在其中的平衡失位,才最终落就他帝王的一处败笔。不过,至少在目前,都只是相互小心翼翼地试探而已,最终的落局与渐染谁也不得而知。现今朝中得以保全的名臣当首推太尉陈藩,陈藩乃汝南平舆人,师从胡广,李溙任青州刺史时,其任乐安太守。当时青州境内官吏闻李溙言明刚烈,多辞官而去,惟陈藩清廉而留下。陈藩与司空刘茂同向桓帝进谏,陈藩以申屠嘉斥责文帝男宠邓通、董宣当着湖阳公主之面处死其家奴为例,劝诫桓帝效仿贤明之君,宽赦李溙等人。桓帝本即不喜胡广,诛梁氏一族时便以胡广不讨伐梁冀为由贬了胡广的官,胡广善为官,可以说是平衡官场不可多得的润滑剂之类的作用,而陈藩相对来说,少了几分油滑,多了几分激烈。在桓帝看来,陈藩是以邓通暗讽其与张让的关系,并且还有一层言外之意,即讽其有明君之瑕疵,却无明君之德行。而桓帝实际上更偏重实用之才,能为己所用者,如尹勋、冯绲、李溙、段颎之流,陈藩在其看来,只不过给天下树立的定海神针而已,不能退敌,也不能富国。如此一来二往,桓帝便免了陈藩的太尉一职。李溙等人被关在由宦官负责的北寺狱,牢狱狭小,虽是一人一间,却不足十平米。牢狱内昏暗幽涩,只在墙端开着一扇很小的窗,四面封闭,通风不是很畅通,其间夹杂着血腥味、霉味和其他难闻的味道。李溙是被重点监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