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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的好自为之。是以这样火力全开的沈唯,顾温凉倒还是第一次见到。一阵风吹过,此刻一片死寂,却是秦衣竹忍不住站了起来:“四皇子,何必这样咄咄逼人?若是不想来便不来就是了。”沈唯凤眸一瞪,饶是秦衣竹都有些架不住。顾温凉兀自站了起来,扯了一下秦衣竹的衣袖,清清浅浅地道:“殿下说得对,原就是我的不是。”“只是我与爹爹生出些矛盾来,到底是家务事,还望殿下口下留情。”言下之意便是沈唯多嘴了。沈唯被这一句话噎了一下,袖袍一挥,倒也未再说些什么,在软垫上寻了个离顾温凉最远的地坐了下来。如此一来,便只剩下沈徹一人斜斜倚在树下,表情桀骜,周身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秦衣竹揉了揉眉心,提着裙摆走到他跟前,微微福了福身,试探着道:“殿下可要去软垫上坐着?我叫丫鬟替殿下沏杯热茶?”平日里相处倒不至于这般生疏,只是这位如今看样子都不好招惹,一个不好就要被误伤。“你有事便与皇兄尽快说了,本殿就不过去了。”带着丝丝火气的呛人,沈徹的脸色着实谈不上好看,秦衣竹踟蹰片刻犯了难。顾温凉却一步步走了过来,袅袅婷婷,猫眼瞳里噙着水雾,一张桃花面上表情似喜似泣。沈徹耳朵动了动,听了动静,强忍着淡定自若地扭过头不去望她。刚听了顾温凉撞墙地那天,他连夜里翻墙进大将军府质问的心都生出来了,最后还是委屈地歇了心思。怕顾温凉彻底翻脸。他舍不得,也没有那个真决裂的勇气。才强忍了三秒,还是默默地冷着脸看向了顾温凉的方向。沈唯稳坐在软垫上,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轻吐出几个咬得重重的字眼:“没出息。”顾温凉却顾不了那许多,只觉得掩在宽袖下的手指都在细微地颤抖,脚下软绵绵的像是走在云端之上。短短十几步的距离,竟叫她生出一种走不到尽头的错觉。好容易到了秦衣竹的身侧,与沈徹面对面站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沈徹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先是瞥到了她眉间那朵妖异的桃花,联想到沈唯刚刚说的话,心底的火气更上了一层。刚想故作冷淡地转过头去,却瞧见了她如云的发髻间那根精致的桃花玉簪,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但也只是数秒的时间,沈徹便收回了目光,眼底的寒光与委屈交织着,矛盾地融合在一起。早前都没见她戴过,这会子却戴上了,别以为这样就能叫自己原谅她!眉间还花了朵桃花,莫不是与顾奕怀对抗无果,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好哄了自己去请父皇收回圣旨好成全她那段烂桃花?做梦!趁早歇了这心思!沈徹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心里委屈得要命,表情却越见倨傲。气氛越见寒凉。林间起了一阵小风,秦衣竹头痛不已,明明是叫人出来好生把话说明白的,怎么就成了这等如同仇人对峙的画面?此刻若不说明白,待温凉接了赐婚圣旨,矛盾岂不越发大了?秦衣竹刚想开口,就见到身边娇娇俏俏站着的顾温凉伸出了一只修长的玉手,在沈徹惊愕欲绝的眼神中朝他的脸上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