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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8 (第2/2页)
在他眼里,却是对自己的不孝。那时候,已经挨了好几下马鞭子的风行跪在自己面前,说着那些他自己可能都不懂的罪名,自己是如何做的呢?楚衣轻记得,他没因这事罚他,风行却因此挨了更重的打。“一个儿子将自己最好的都给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凭什么罚他不孝?”“这世上会有父亲因为儿子加菜给自己而不是母亲罚他不孝的吗?”“错的不是风行,而是你。”当时休明望着四岁的小风行,“你心中可曾敬二师叔如父?”风行说什么呢,他说“孩儿喜欢二师叔。”他自幼聪颖,他喜欢二师叔,可二师叔,只是二师叔。休明当时是请了家法罚得他,今日,楚衣轻握起戒方,“端午快到了,我与新旸、小景要去涣水边扫墓,你好好祭一祭大嫂吧。”他说着,从怀中放下一张庚帖在桌案上,风行一惊,“二师叔!”“啪!”重重地一下,“既是你义父,何必还叫师叔。”商承涣狠狠疼了一下,方才知道,今日他肯认这一声爹,不为父亲,却是为自己。爹对父王的心,恐怕是真的冷了。“孩儿记住了,爹。”又是一下。疼,直接灌进了rou里,面上凉了一片,风行知道,这已是今天第三回哭了。他双手死死扣住书案,痛得太清晰,多年压在心头的迷茫一瞬都有了答案,父王,孩儿当日立誓敬师叔如父,今日始明,这些年,他在孩儿心里,可不就是父亲嘛。臀上,又是一下。侍立在外的蒋诚意甚是惊心,这么重的戒方打在赤裸的皮rou上,皇上也是养尊处优十年的人了,又如何受得住。他是奴才,他的眼睛睁着也应该是闭着,可他又如何不明白,这是什么声音。首领太监,近些年是不用他亲自责罚人了,可早年——刑具加身的声音,他听得太多。玉戒方又不是毛竹板子,能打出这样的声调来,纵然楚公子没想着伤筋动骨,也真是在整治皇上了。可皇上,偏偏还不敢叫。他听着那压抑的声息,心都像是帘外的芭蕉叶子,痉缩着卷了起来。讲完了道理,楚衣轻便不再说话,他说话原也不方便,如今,就只听见责打的声音。风行扒着书案子,只想着一句不伦不类的话,由俭入奢易,由奢从俭难,当年数百的藤杖挨着,还能骑马出征,如今只挨了这三四下,竟痛得涕泗横流。他怕他的眼泪流下来污了这满桌的折子,只拼命忍着。却不想身后,实在疼得招架不住。刚才因着他无心,手上挨了那么重的戒尺,如今抠着案子,掌心也火辣辣地肿起来,又哪里伏得住。楚衣轻又一戒尺下去,就痛得从案子上滑下去,险险挂下来几本折子。他自登基以来,何尝这般狼狈。风行知道自己这样实在窝囊,地上散落的折子也不敢捡,只强撑着跪起来。楚衣轻半分怜惜也无,提起他身子就又抛在了案子上,顺手在他推出一块空地来,用手划道,“多打十记。”风行只看他划在案子上的手,就又忍不住落下汗来,这样沉重的戒尺,还要多打十记,那自己今天究竟要挨多少?爹和父王都是一样的脾气,不过挨得多重,都不可能让自己休养不上朝。风行再一次扒紧了案子,多少年就盼着这一天,可这一天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