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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2/2页)
“好过分啊,主君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走神了。”他说着,亲吻着你的耳后。 你早知道这副常说出不讨喜的话语的唇舌是多么柔软,其主人的言行又是多么轻浮,青年人直率而贪婪的rou体却还是因其而动摇。尽管你的理智仍然占了上风,你轻松地制住了郭嘉作乱的手。但是在又去除几层隔阂后,你与他之间只隔着一件薄薄的寝衣,你更清晰地感受到了郭嘉的体温,你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到了他皮肤细腻的触感,几乎想象出了那两颗你昨日便注意到但一直未曾品尝的浅色乳珠在rou体的挤压间变形。无论是他嘴唇正在亲吻的地方,还是你与他肌肤相亲之处,都好像开始变得灼热。 你有些粗暴地扯开他的手站了起来,他却没有顺势倒到你身上。你转身,看见郭嘉难得地站直了,仿佛在向你展示自己。文士的身体在烛光下好似打磨光滑的玉石,如兽如蛇的眼瞳似乎像夜行动物的眼睛一般在昏暗的室内闪着光。他未着片缕,连鞋袜也脱去了,纤瘦的脚踝连着骨感的足。从耳垂上一直拖到他胸前的华丽的黄金耳饰是他身上唯一的外物,却未能喧宾夺主,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奇异。你想起昨夜在他昏迷时给他穿鞋的场景,心下愈发烦乱,眼神却暂时不愿从他的裸体上离去。 无法勃起的yinjing蜷缩在腿根的阴影中,那里本来还有一些稀疏的毛发,但昨日惨遭你的毒手,被你剃得干干净净。男人胯下本就丑陋的物件在充血变色时会变得愈发恶心,像一个凸出体外的长长的疝气。你认为郭嘉这样安安静静地伏在腿间、兴奋时也不怎么变形的反倒比所谓的健康男人的要好看许多,没有碍眼的阴毛后就更顺眼了。当然,如果没有这个部件大概会更漂亮些。你满意于自己的作品。 一看这个人的身体,便知他的病弱,但你却觉得这具隐隐可见肋骨的痕迹的躯体有一种别样的弱质美感。你从前不曾睡过这么柔弱的男人,不知是自己本就有对于这类人的喜好,只是被锲而不舍地纠缠你的郭嘉激发了出来,还是……你皱起眉,不愿继续想。 你强行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走过去打横抱起郭嘉,一路上默背《清静经》,看也不看在你怀中揽着你的脖颈、好奇地盯着你的他。你把他放到榻的里侧,又把一旁叠好的寝衣扔到他身上。在他有动作之前,你俯身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脸,又凑到他的耳边,故意让自己的气息呼在他的耳上,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样。 “别烦我。”你故作暧昧地轻声说,然后甩开他,让他不轻不重地摔在罩着丝绸褥单的柔软褥子上。 郭嘉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倒在原地望着你。他的喉间溢出一连串的笑声,说:“我的主君呀,真是冷酷。” 你不想接他的话,抱臂站在榻前,看着他虽然终于磨磨蹭蹭地穿上了寝衣,却未穿好,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你只当没有看见,熄了灯烛后就若无其事地上了榻,好像你旁边躺着的是一个什么死物摆设,而非一个大活人。 你原本以为郭嘉会继续不识相地纠缠你,早就做好了他不听劝就打晕他的准备,但他没有做多余的事,好像提出这个莫名其妙的共寝请求真的只是为了和你一起躺在榻上一晚。除了平稳而轻的呼吸声和牀褥的凹陷,他几乎没有存在感。但你却觉得他的存在越发鲜明,几乎到了你无法继续说服自己无视他的程度。 深夜本就容易使人郁挹,尤其是你这种年纪轻轻便已经历过太多的人。不止是被撩拨起却被己身强行按捺下去的情欲,充斥着爱意与谎言、心怀叵测的效忠与可预见的背叛、信任与不期而至的死亡、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怒与悲伤的记忆,还有在它们中穿插的转瞬即逝却明丽的愉快时光。瞒着傅融将夜明珠给飞云玩,给小鸦带回好吃的零嘴时她不掩饰的惊喜,许曼和箬箬自称你的小猫猫…… 许许多多的回忆一齐涌了上来,过于复杂的情绪令你麻木。也许是因为你早已很少和人一起睡觉,现在身旁躺着的又是一个清醒但不得你信任的人,你很难在有这人在场的情况下进入近乎无防备的睡眠。 汤药的助眠作用在郭嘉先前的一次次折腾和你眼下起伏的情绪中失效了,不得安眠的你忍不住开始辗转反侧。你懒得去关注郭嘉有没有被你的动静影响,但如果他得了好眠,你反倒更要故意弄出动静吵醒他。你见不得在自己失眠时,这个使你失眠的主因却睡得香甜。 你感觉自己翻来覆去了许久,但实际上也许只是过了片刻,总之,装死的郭嘉突然开口了: “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