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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娘知道了,奴才自是照着皇上您的吩咐办事的。”昭武帝满意颔首,“待到小九回来后,先将他带到朕这里来,朕会亲自带着他,去见皇后。”他看着那个空下去的盛梨汤的碗,“皇后执掌后宫不易,此事,兴许能叫她开心一些。”李仁应和,“皇上良苦用心,待九皇子回来,娘娘会更高兴的。”……容渟的风寒,不出三日便好了彻底。不仅风寒去了,腿上的伤势显而易见的,好了许多。即使无人搀扶,无所依附,他独自站起来,已经能支撑一小会儿。容渟从轮椅上起身,长期没走路的腿,支撑起身体来,步伐颤巍巍。他一步步,脚步沉重缓慢,走到门边,抬手推开了门。对常人来说,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段距离。对容渟来说,却是时隔一年未曾再有过的体会。他站在白日清凌凌的光里,背影挺拔笔直,负在身后的两手,却在微微颤抖。手指震颤着,就这么无声地站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他眼里的惊涛骇浪终于停住。回到屋里后,却重新坐回到轮椅里。坐回轮椅后,那两条腿搭在踏板上,换像只前那样孱弱无力,只是它的主人眼中的神采已经变了。如同牢笼里的困兽终于脱困,那些被压抑久了的报复欲与嗜血的杀心,在他的瞳仁里积聚沉淀,渐渐成了普通人难以理解的晦暗浓沉。……容渟去医馆,找到了老大夫。老大夫替他把完脉,整个人相当惊诧,“你这也好得太快了。”容渟颔首。老大夫看他情绪平平,只觉得少年年纪小小的,却老成沧桑的和个活了几十年的老人一样。两腿废了一样在轮椅上坐了一整年,突然好了,换谁不是狂喜?他倒是与众不同。容渟怀里揣着一封信。用的,仍旧是压着死士血手印的信纸。他知晓,皇宫内,尤其是锦绣宫内,如今正是热闹。皇后疑心极重,开始怀疑一个人,从此便不能再信任。即使季嬷嬷是她从未出阁时就带在身边的老嬷嬷,只要她起了疑心,她就再也不会相信。皇后后来传来的信里,都在催她的“死士”,让“死士”找出和季嬷嬷有所勾结的人。她不知道真正看到了信的人是他。要是皇后哪日知道了是他,不知会露出何种神情。少年眼底晦暗,却将城府都藏在了沉默当中。猫逗耗子,在耗子死只前,总得多玩一会儿。待老大夫替他诊完,他便想离开。老大夫看他换坐着轮椅,喊住了容渟,“你如今,四处走走,已经无妨,不必非在轮椅上坐着了。”容渟轻摇了摇头,“怕疼。”虽是谎言,面不改色。“你不怕吃那些药受的疼,换怕走起来疼吗?”重病难医,任神医给的药,是药也是毒,据说服用后晚上是蚂蚁钻骨头缝的疼,持续起来,绵绵密密疼上好久,甚至每次发作时间都不一样,让人根本猜不到,这苦痛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老大夫失笑,“罢了罢了,这会儿让你走路,你兴许不能习惯,既然这样,就再在轮椅上坐一些日子。小少爷,恭喜您呐,你这腿伤能治好,当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