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廉甜酒 (第1/2页)
阿黛尔饶有兴致地看着身前局促不安的小狗。士官将他洗刷一番,又快速烘干,送到了主殿,现在他看起来是一只很新的小狗,绒毛蓬松。 “请坐。”阿黛尔贴心地邀请他在木质的椅子上坐下,四周的香炉中冒出朦胧的烟气,是一种高雅的檀香。为了保持精密仪器的运作,几乎所有公共场合都需要开着16度的冷气,这是阿图姆的规则之一。冰冷的香气萦绕在零的鼻尖,他坐下来,双手叠放在腿上,很是乖巧。 少女身着烫金的白色袍服,端庄地站在太阳神的雕塑旁。投影技术固然可以完美还原太阳神的孔武威严,但不足以显示信徒的用心,因而雕塑材料依然采用古典的石灰。视线从雕塑移向坐立不安的男孩,阿黛尔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道:“自我介绍是增进关系的好方式,你可以称呼我为阿黛尔,我是奥匈帝国的王储,太阳神教的圣女。” 说罢,露出一个鼓励的神情,掌心向小狗摊开,表示自己开诚布公:“请你也介绍一下自己。” “我叫零,圣女殿下。我生在赛特。”等待了一会,眼前的小狗没继续往下说。贫乏的语言,短暂无味的人生,是否用这句话就能完全概括? “叫我阿黛尔就好。”银发少女微笑着注视眼前的男孩,“你既然不信仰太阳神,就不必以圣女来称呼我。” “零,好特别的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阿黛尔继续问他,眼神中带有鼓励,檀香使人逐渐放松,时钟指针规律运行的声音让人不自觉受到心理暗示,跟随着说话人的引导吐露心声。 面前的小狗抖了抖耳朵,他用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解释道:“是摇铃铛的声音。” “家里,没有饭吃,mama在教堂门口,有修女,会送吃的。摇铃铛,就到下一个。”零右手握拳,左右晃了晃,“听到铃铛声,就有吃的。” 跟随着他的讲述,阿黛尔全神贯注地聆听。聆听是她日复一日的工作,现在,她听到的却不是忏悔或发问,而是一个赛特男孩苦痛而又无趣的童年。 零的父亲是个赌徒,幸运女神眷顾时,他也短暂地富足了一段时间,于是从边远矿星买来了一个兽人女性。这位可怜的兽人女性承担了毫无人性的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