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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8 (第2/7页)
r> “这人是昭定司的走狗,他们惯常见多了重刑审人,寻常东西不怕,要替您预备些狠货么?” 度钧又舀一瓢水,手指蘸了,往放在矮墙上的盆景叶子上弹,“不必。” 那几个人将门带好就走了。 此时太阳已经被山峰遮住,空气逐渐冷下来,肖铎止不住的发抖。从他被抓到现在,天教的人并未对他做什么,只是未给食水,见他因脱力晕厥,也只是提了冰冷的水来泼醒。现在他浑身一点儿劲也使不上。 度钧浇完了花,进屋去,说:“把他弄到里间来。剑书去刑房拿条鞭子。” 肖铎眼前一片黑斑闪烁,他只知道有个少年揪着自己后颈的绳子把自己提溜起来,一路挪到房间里。这少年又问:“先生,弄一地血不干净。” 度钧说:“所以你要拿一根抽不出血的鞭子。” 少年出去,肖铎仍旧没有力气起身。他只能侧身蜷缩在地上,看着度钧走到书桌前坐下。不多时,剑书回来,将卷起的鞭子放在桌上,度钧又要他去煮一碗甜汤来。 肖铎瞥到那条鞭子,心下稍安。 在诏狱里他见过,也自己用过,拿来拷问人也是刚开始的几样——打着疼,但不会出血。致残的刑具得到后头再用,一开始就把人折腾半死,是拷问大忌。 看来天教是真的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肖铎心绪万转,他在盘算自己什么时候说什么情报合适。自然,这些情报说出去,将来天教反贼动作时一旦被朝廷发现,就要问责昭定司,昭定司自然是问责自己,故而不可说要紧情报,这样即便被发现了,也能说此时身陷险境,不得已拿无关的事情来误导反贼。但也要说的足够吸引人,天教才会留自己一条性命。 毕竟留着命,才能给弟弟报仇。 可一旦说出的情报被验证为真,想留性命,实在也很困难。很难说天教不会加重刑求,以逼出更多消息,故而一定要将眼前这个叫度钧的男人把控住,至少先骗过去…… 肖铎闭上眼睛。 也许万休子说度钧不近女色而喜男色只是托词,但既然提出来了,度钧总要做出样子来。听他们当时对话,天教这三人内部似乎也彼此猜忌防备,故而度钧是一定会有些表示的。 倘或度钧真是要清心寡欲,那么无非表面文章。 倘或度钧确然喜欢男人,那么只当被野狗当骨头来啃咬。 没死才能有下一步,大不了将来得了机会,把这人活剐了。 他闭目对抗虚弱带来的不适,直到剑书将甜汤端进来。看来这位书童在制作吃食上不甚讲究,去总坛厨房转了一圈,装了小半碗薏米与蜜豆,回来添水就煮。 度钧用瓷勺搅了搅,肖铎听见勺子与碗碰撞的细响,腹中迟钝的饥饿感变得凶猛。 克扣饮食亦是拷问的一环,很多时候,甚至比烙铁与水刑更加有效。 然而度钧似乎没有这个意思,他将汤搅凉了些,就让剑术把肖铎拽起来,一勺一勺喂过去。肖铎嘴唇紧闭了一小会儿,终于还是忍受不住温热汤水的诱惑,大口吞吃起来。随着甜汤落肚,肖铎身上的颤抖止住,他也终于看清了度钧的真容。 确然年轻,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相貌俊美,长眉斜飞,眼睛低低压下来看人时颇为阴鸷,鼻梁侧边一点小痣。 度钧喂完最后一勺,漠然道:“把他衣服脱了。” 肖铎心中猛地一紧。常人多半因此而有所动作,或是挣扎,或是看向发号施令者,但肖铎已经让自己脱离了这样的本能。 然而本能若能完全脱离,也就不叫本能了。 他呼吸一瞬的滞涩,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暂退,都让度钧注意到了。 肖铎顺从地让剑书解开他的绳索,再脱了上衣,露出覆盖着薄薄肌rou的身体。 好在只是预备鞭打,没有脱下头衣服。 肖铎心中松了口气。 度钧没有立刻动手,反而按上了肖铎的后背,从颈骨到肩膀,再循着肩胛往下,仔仔细细摸过一遍。肖铎起先不明白缘故,接着他忽然醒悟:度钧是在用手度量他的身体,观察到底什么地方,才能给他最大的痛苦。 他吞咽一口,刚喝下去还留在舌面的甜汤香气,忽然变成了无边的酸涩。 度钧脱了外头鹤氅,将里面道袍袖子扎起,握着鞭子。 “你不用说话。”他把肖铎的手摆到身前,“我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