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铎】颠倒心_11-1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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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5 (第4/7页)

r>    “别忘了张遮,明日出宫我给你手谕,你去传就是,另给他补个刑部给事中的职位。”

    肖铎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简单过去,他本以为要费好一番口舌。

    实则这天晚上,“费口舌”的是谢危。肖铎在汤池泡完,冲过身上滑水,便被谢危按到春凳上跪着。肖铎以为他来了兴致,要在这儿行一回事,未想是谢危半靠着墙,托着他的腿,好好品玩了一番肖掌印下头。肖铎被他弄得泪流不止,险些昏死过去。到床上自然又有一番巫山入梦的快意。

    第二天,谢危将圣旨和一枚新的扳指放在枕边,同还迷糊的肖铎说了,便去上朝。

    肖铎睡醒,将扳指往食指一套,正正好,兴许是谢危令匠人新造的,上头凶兽纹路看着眼熟,跟他自己手上那只一样。肖掌印洗漱过,去诏狱提人。如今诏狱又是昭定司的诏狱,因此肖铎进去之后,一路畅通无阻。他找到张遮的牢房,站在外头念了一遍,狱卒放人出来。张遮在诏狱住了得有小半年,人看着憔悴了,但一点儿没变那股刚而不折的风骨。

    “张大人京中租赁的宅子已经给东家收回去了,奴才领万岁爷的命,给大人购置了一套,物件齐全,大人回家收拾收拾。到六月十二,驿马星动,出门的好日子,奴才去大人府上接。”

    张遮礼数很足,没有看不起宦官的意思,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能在诏狱关了很久,又无人打点,还全须全尾出来了。

    肖铎使个眼色,边上昭定卫忙递过来钥匙。肖铎蹲身替张遮解镣铐,说,“久闻张大人高节,今日初见,果然不同寻常。”

    “从前见过。”张遮道。

    肖铎解了脚铐,起身解手上的,闻言微微皱眉。

    张遮言简意赅:“福王殿下刑求肖掌印时,某就在旁边的监牢里。肖掌印气节也不俗,非池鱼之辈。”

    肖铎没想到是这种“见过”。他讪讪一笑,“张大人以前做言官,怎的刚当上刑部给事中就不谨慎了,这话给我们昭定司听去,可是要告状的。”

    “请告。”张遮点头。

    肖铎忽然有些明白慕容高巩为什么要把他打入诏狱,或说为什么好几个劝谏同样内容的言官,独独他进了诏狱了。

    因为实在是——直且烦。

    “奴才已为大人安排了车马,大人出门便是。”

    肖铎把礼数做全先走了。

    张遮在后面,跟着狱卒领自己下狱时的东西,垂着眼睛想什么事情似的。他在诏狱,消息不通,只能听狱卒聊天,似乎这位肖掌印深得万岁爷宠信,可偏又挨过万岁爷的打,在家足足躺了七天。他自然知道其中有夸张成分,但……谢危会信人,还是宠信,本身就很夸张了。

    至于此次西蜀监察之行,不必细想,看看同行的人也知道,一定波澜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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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铎离开诏狱,跟宇文良序讲过,就要准备自己的东西。他实在拿不准这位张大人到底有几分本事——拳脚上的,至于宇文良序,他实在已经不怎么指望了。

    而后肖铎很绝望的发现,张大人还不如宇文良序。

    宇文良序很可能会拼着少年血勇,抄起凳子打人。但张遮从头到尾都是刑部下辖地方官员出身,不仅没有练过武,甚至有可能为了固循律法,一定要等别人打他了才还手。——自然,后面半句是肖铎自己想的。

    肖铎嘱咐曹春盎将药瓶裹在自己惯穿的那件霜花绣纹衣服里,再拣些常用药物备上,其余只有整张的银票与日用的散碎银子、铜钱一类。拾掇完了,车马皆是驿馆安排,不需要cao心,肖铎又去告诉步音楼。

    如此到六月十一,肖铎进宫去“侍寝”。

    谢危这两天都有点儿做小伏低的味,认真说,也不能算做小伏低,倒像是做了错事,不好意思直接认,就从旁弥补。

    肖铎照旧跪着侍奉了茶水和笔墨,帮谢危批了修补皇宫各处的折子,归置一处时,谢危的手挪了过来,虚悬在肖铎手背上一寸。

    肖铎抬眼:“万岁爷,您要看哪本折子?”

    谢危的手指轻轻颤动一下,“我不看折子。”

    肖铎以为他是要喝茶,放下奏章,要倒水时,被谢危轻轻托住了手指。

    “未将更换西蜀监察使一事提前告知于你,我有缘由。”

    肖铎垂眼。

    理由要找,总是有的。今天是更换西蜀监察使,明天就可以是罗织罪名。

    见他不看自己,谢危又说,“没有要分你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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