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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第1/2页)
上朝。刚步入大殿,正见百官之首丞相正立在东列,衣袂飘飘,神态清冷,太傅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那张脸霎时褪尽血色,剪水般的双瞳惊恐地放大,盈盈眸光,剧颤不息。见到我却不敢直视我,随百官伏地拜道:见过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我虽看他反常,却没在意,只是当着睽睽众目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寒仲平静道:“请仲父先坐。”众大臣看到我身旁御赐的座位,有些怔愣,满堂鸦雀无声。待他坐下,我才如往常般漠然端坐于龙椅上,俯瞰着阶下满地跪拜的臣子,缓缓道:“众卿平身。”最初时候,他也是如此坐在我的身侧,我以父亲之礼尊敬他,他不吝施与关注,蹉跎多年,终于重回起点。他就在我身边,我把至高地位交给他,他不会再离开我了。此刻我感到分外宁静,那颗惶惶不安流离多年的心,终于找到归所。至于臣子们如何面面相觑,猜测圣意,我根本不在意。平日倘若我有过失不当之处,丞相定会站出来指责我,然而今日我如此越礼,他竟反常地没说话,恍如老僧入定,只麻木地上奏今年秋试结果。我发话后,他嘿然不语,全无平日那般犀利,临退朝时,却突然上奏请求外调,道要同百姓同甘共苦。我盯着他,神情阴鸷。朝廷正缺人,身为一国之相,不为君分忧,却要外调?便冷漠驳回,令他负责来年春试,将杀的贪官污吏尽数补上。本以为此事就此打住,不想后来几个月,丞相坚持不懈地再三自请外调。寒仲也问我为何丞相近来不在朝堂上骂我了?莫非我们私下偷偷见过面?我回想起曾请教过太傅情爱之事,终于意识到丞相可能是误以为我喜欢他。他虽是男儿,却生得面若桃花,白/皙貌美,比个女人还好看,难免会往那方面想,认为我重色轻贤,意图指染他,便自请谪迁避祸。恍然大悟后,我不由心想,丞相未免太过自作多情。我虽的确重色轻贤,但他哪里有色了?他只是贤。寒仲听后面色微沉,冷冷质问我为何总在朝上夸丞相?害他也以为我喜爱丞相。我被他调教许久,现在只一个眼神便能知晓他心情不悦,顿时后背冷汗涔涔,方寸大乱,面上却极为平静地解释说我以为夸夸他,他就会少骂我两句,给我留些颜面。我的语气格外冷静,显得他好像在无理取闹。他越发不悦,忽得踩上我的座椅,两腿之间,靴底离我那话仅余分毫距离,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我对上那双过分漂亮凌厉的眼睛,爱煞了他如此看我时的神态,顿觉心痒难当,呼吸急促,软手软脚地瘫在座上,撕去理智的面具,渴求地仰望着他,几乎化作他脚下尘泥。他欣赏着我的狼狈,冷笑道:“昏君,你还知道颜面?这时候怎不想想颜面了?”我已思维混乱,语无伦次,胡乱解释着。“那不是……您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