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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句,「小东西,可把你厉害死了。」这次是真的栽给你了,唐先生恨恨地想着,也不让人反应,牵着他的手就往出走。满心疑惑的小朋友小跑着才能跟上,男人的背影高大安全,仰头去看,风拂碎发,却依稀看到男人的耳朵,红得有点儿可爱。高调秀完恩爱的两人甜腻腻地走了,医院又重新变得冷寂无声,唐鹤涟直到傍晚才过来,顶层空荡荡的,只有黑衣保镖在尽职守着。挥退两人打开门进去,果然静若无人。他已经习惯,不甚在意地走到窗边把纱帘拉上,又打开落地暖灯,往加湿器里又添了几滴精油。做完这一切,才走到床边坐下,把手里拿的花一枝一枝插到矮几上的水晶花瓶里去,今天是矢车菊,冰蓝色花瓣上还带着水珠,莹暖灯光一照,花影雾蒙蒙的。他背对着床上假寐的人,床垫微微下陷,曳地的薄被被拉扯起一角,床柱上扣着的金色锁链便显露出来,食指细的一根,系在床脚蜿蜒而上,隐没在凉滑柔软的被子里。屋里安静,一时只有花朵沙沙轻响,不知过了多久。「少爷。」最后一枝矢车菊没能进去瓶子,跌在地上,花瓣掉了一只。唐鹤涟手腕止不住轻抖,甚至都不敢转回身去,怕惊醒了那个恐怕是呓语的人。「少爷。」铁链声细碎响了下,那人又叫。「你叫我什么?!」男人几乎是狠扑过去,抓着人的肩膀把他按在床头,咬着牙说,「再喊一次。」莹莹暖光里冷魅一张脸失了优雅体统,赤红着眼,凶狠罩上柔光,变得狼狈急切,像个孩子。晋安有些疼,但依旧顺从,用清冽眉眼直直看着他,轻声又叫,「少爷。」几乎是尾音刚落,嘴唇就被含住了,男人牙尖齿利,像某种嗜血野兽,爪子箍住他,齿尖要咬碎他,唇舌交缠有淡淡的腥味,刺激得两个人都心跳急乱,喘在了一起。唐鹤涟不再焦躁,轻轻舔着身下人柔软薄唇上细小的伤口,把浅淡血迹吞了,然后又含住,舍不得似的吮。晋安吁了口气,伸出手想要搂他,但很快被男人抓下来交握住按在了头顶,重新贴上唇来的人边亲边说,「可不敢,毕竟你有给少爷脖子扎麻醉针的前科。」前科犯便有一些羞恼,不耐地抬起腰去拱蹭他,长腿抬起来,很大胆地往男人腰上去环。他左脚脚腕上拴着铐子,哗啦啦的金属声听在夜莲少爷耳朵里极其悦耳煽情。但是这回忍住了,唐鹤涟抓住那只凉铮铮的脚腕,摩挲他的小腿,折过来亲吻,问,「这次不是想哄我放了你吧?」晋安被他亲的腰软,摇着头答非所问,说,「我也想努力看看。」唐鹤涟很认真地端详他一阵,突然就想起一事儿来。「苏眠来过了是吗?他跟你说什么了?」身下人不肯答话,只依旧交握着自己的手放在头顶,很是驯服地看过来。那孩子还真是不简单,五少爷很没道理地有点儿吃醋,压上去捏住他的下巴,问,「那天,为什么去救他?」这问题过于熟悉,让人恍然失神,像是回到了很久之前,那个愚笨混乱,又平白心碎的时候。晋安哽了一下,这次终于回答。「我以为,你喜欢他。」第2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