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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第1/2页)
何其艰难,飓风,秃鹫,突发的困难可能摧垮他的信心乃至生命,就这样选定了一条路。谷衍上前抓住他的衣袖,一字一顿道:“这世间能够不死的只有权势。”盘根错杂的人际网络,是那些虬曲老树的血管。树木比人或得长久,权力的更替交迭永远都遵循着树木生长的法则,以此立于不死之地。谷家如此,赵家如此,世世代代军勋世族如此,财阀世家如此。谷衍,也未例外。屋外的脚步声由近及远,谷衍刚一推开门,就看见陈言靠在窗子上在等着他。“怎么变成我们救援受困人员了,带来的人都联系上了吗?”陈言一言不发按住他的动作,平日压抑嗜血的眼神今天尤其阴冷。“江泽涛不在这里了。”“…”“是你下令转移了他。”“两小时后我们会抵达平江上方,我们会从空中观察可切入点,寻找可以下降进入平江内部的位置。”“他在哪里。”“江泽涛在哪里。”谷衍反手推开他,神色疲惫:“看看你的样子,陈言,你就快要失去自我了。”雨水顺着玻璃窗连成一条线,缓缓低落。陈言语带嘲讽:“你一直很清醒。”谷衍平视着陈言:“我比你清醒得多。”随后,他近乎冷血地说:“耽溺私情让你本该前进的脚陷进了沼泽,罔顾民意让你本该进取的心乱成一团。”陈言眼神孤绝狠戾,他低声地笑,宛如濒死的野兽:“我从没有想要一心向前。”“心怀天下的人,江泽涛一个就够了。至于我,只不过想要护住他一个而已。”那深入骨髓的痛苦和无力,将陈言反反复复在烈火中烘干炙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陈言推开被大风刮得吱吱作响的窗户,他低声笑道:“我终究会查到的,你拦我不得。““从那以后,世间再无江泽涛。”谷衍猛然关上那扇窗:“不行。”陈言眼帘微抬,似笑非笑:“你要拦我。”“陈言可以保外就医,却绝对不能被注销身份。”“平江一案离不开江泽涛的呈堂证供,”他微微一顿,随即说道,“况且现在一切都有变数,当年护住他的人,现在也不会袖手旁观,你不要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念及过往,陈言低声冷笑,灰暗的神色渐渐淡下。他沉声道:“你要为江泽涛正名,要为他抓出幕后黑手。”“陈言,你们还有很多可能,至少不要让他错怪你。”谈及幕后黑手,陈言眼神一暗,那些人在江泽涛最虚弱的时候,有如疯狗意欲啃噬干净江泽涛的骨血。“当年找不出的人,现在又谈何容易。”陈言的思绪飘得很远,心意却被逐渐稳定下来,他的眼神依然幽暗晦涩,却比最初好很多。“平江撑不住了,这群废物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求到了我们这里。”陈言凉凉地说。“万幸还在黄金救援时间内。”谷衍道。陈言起身换衣服道:“现在是雨季,未必能算最佳救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