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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或者汤都行……就粥吧,就粥。” 轮子连忙猫腰,诚恳地说:“哎,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盛星清了清干涩的喉咙,他往门缝里瞧,并且十分惧怕地屏住呼吸了,轮子的脚步声愈来愈远了,那位妇人往前挪动了一小段,又继续跪坐,缓慢地擦拭着地面。 盛星进去了,他闹不清江菱月是醒着还是睡着,只得轻声,问:“你怎么弄的?” “山上……还挺冷吧,吃了没?” “是不是特疼啊?”盛星没理会江菱月的问题,他僵着手,想把被子掀开。 江菱月立马虚弱地喊:“别动别动……没事儿,你别动就没事儿。” 轮子来了,拎着水果和点心,他喘着粗气,说:“我这就回去了,已经给秦妈打电话了,她正做着粥呢。” 又一溜烟儿跑了。 盛星瞧着吊针管子里慢速落下的水珠。 他眼睛是红的,胸口忽然哽着什么,胀疼难挨,只得扬着头,低声道:“总得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 “我去赌钱,碰着人捣鬼,我揭发他了,没成想他边儿上都是认识的混混,”江菱月沉思了一下,说,“是鸯帮的人。” 他眼睛有些肿,并且,面颊泛着病态的白色,舔了舔嘴巴,然后,十分痛苦疲惫地闭上了眼。 盛星心焦地询问:“喝水么?” 江菱月摇头。 “吃不吃东西?” 江菱月痛楚地皱了皱眉,说:“不。” “知道是鸯帮就行了,你先睡吧,钱什么的当然用不着担心,你专心治疗就可以……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有轮子跑腿……还有啊,以后别去赌,外边儿太乱。” “你别乱走,我还要跟你说,”江菱月平躺着,他动了动手臂,“今儿早上,我在外头买了橘子,你尝了么?” “尝了,”盛星坐在床边儿上,他伸手,拿了轮子拎进来的一颗苹果,淡淡笑,说,“我去洗洗这个……给你吃。” 江菱月轻缓地摆了摆头,他问:“橘子好不好吃,甜不甜?” 盛星这样不算太近地瞧着他,头顶灯的光线昏黄,映得人面色更脆弱,江菱月伤得不轻也不重,他正刻意地找起轻松的话题,用疲惫的声音问话。 苹果只有一半儿是红的,盛星将它握在手心里,他轻声说:“橘子尝了,你少说话,橘子是甜的。” 盥洗室的镜子有些脏,盛星弯腰下去,他拧开铜色的水龙头,认真搓着那颗不小的苹果,清水潺潺往下流。 盛星长睫毛的顶端,滑落了一粒泪珠。 他没敢往镜子里细瞧自己劳累了一天的鬼脸,濡湿的手背去碰眼睛,结果把水弄在了脸颊上。 直至江菱月吃了两口粥睡着,盛星才敢掀去他身上的被子,夜已经深了,风掀着门窗,微小的声音也能入耳。 江菱月穿着医院里薄布料缝的病号衣裳,腰上鼓起一块来,盛星皱了皱眉,他伸手去接扣子,颤抖着,把衣服拨开—— 伤口倒是瞧不见的,只有缠在肚子上的,很厚的纱布。 “轮子,”盛星开始许久沉默后的讲话,他细长的手指攥着扣子,帮江菱月一颗颗系回去,说,“你打个电话到陈公馆去,找凌莉润,说我明天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