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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第2/2页)
> 厢座里有红酒和电灯,以及皮沙发,陈岳敏把手套大衣递给服务生,坐下了。 “听说你戏唱得不错?”他面上随和大气,可骨头里傲慢,又掺杂在道上浸染而来的强迫情绪,一笑,让人脖颈发凉。 江菱月叹口气,说:“戏倒不怎么样。” “听说比角儿好……” “那我不早就成角儿了么?”江菱月注视眼前头盛满红酒的玻璃杯子,他抬起眼睛,说,“陈老板请我来,就是为了夸我么?” 陈岳敏举着杯子,把里面的液体饮完了,他挑了挑眉毛,语气随意地说:“倒不是——” 一阵乐声,有些聒噪,只见台上来了些小孩儿,各自把穿彩衣裳挂号儿的狗牵着。 “江先生,相一相。”陈岳敏说。 江菱月随意扫了两眼,他本身不会相狗,于是摇了摇头,说实话:“我相不了,还是陈老板您亲自来吧。” “七号就不错,”陈岳敏伸手指,他回过身去,冲身后落座的陈盘糯说,“买七号吧。” “江先生买几号?”陈盘糯问江菱月。 江菱月微微侧过脸来,说:“我没钱赌。” “陈先生请您的,您挑一个吧,不然我都走不了了,这要开场了。” 陈盘糯劝人有一套,他客客气气,恭敬卑微,于是江菱月立马回答了,说:“一号。” 一会儿,陈盘糯回来了,他弯下腰,双手把一摞儿彩票递给江菱月,压低了声音,说:“一号和七号,都是您的,看看运气吧。” “陈老板今儿什么意思?就为了认识我这样一穷二白的朋友?”江菱月揉了揉眼角,侧过脸去问。 陈岳敏翘着腿坐在沙发里头,他深邃的眼看着台上,没一会儿,兔狗从笼子里出来了,起跑线上的闸门缓慢开启,全部的赛狗,撒了欢儿地跑。 四下众人,吆喝欢呼。 陈岳敏这才发话,他杵着下巴,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陈某从来不轻视谁,只愿意和有眼缘的人做朋友。” 他风流英俊,可笑容里掩藏着阴狠,他抿了口酒,在赛果揭晓的瞬间,眼神复杂地看向江菱月。 轻启牙关,江菱月在对视里没有示弱,他把酒杯放下去了,说:“我姑妈在陈公馆做女佣。” “叫什么?” “江二云。” 陈岳敏皱着眉思索,他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她,家里都是太太在管,她对下人都很照顾,我回去说一说,要对你的姑妈特别照顾。” 场中央升起一面牌子,上边儿写着:“头奖是1号”。 盛星明天又得去赶场儿了,他得早早躺下,秦妈烧了热水来,由轮子伺候着,给盛星泡脚。 宵夜吃不了了,大概是吃多了炒栗子,弄得牙疼;报上是军队和政府的消息,盛星不爱看,他快睡过去了,下巴挨到胸前去。 没多久,盛星又皱着眉头醒了,他卷了下儿睡衣的袖子,脚湿漉漉地从水盆里捞出来,岔开腿翘着,问轮子:“江先生还没回来?” “还早呢,一会儿就能回来,跑狗得天儿晚了才开始。”轮子用干帕子包裹住盛星两只脚,慢悠悠解释。 这下总算缩进被窝里躺着了,脑子突突跳,因此盛星觉得天花板上的木头都是狰狞的,他又懒懒地喊:“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