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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善面,还带几分旺人相。佛祖保佑,好心肯定会有好报的。” 岳方祇其实对这些东西半信不信,不过好话大家都爱听。他客客气气道:“借您吉言。”手底下却没停,很利落地收钱找钱。 老头儿仍然在抻着脑袋看白墨:“我说真的,这要是女相,就更了不得了。你看那眉眼……眉长过目了。” 岳方祇不懂眉毛生得长怎么了,不过白墨的眉眼是很秀致的。要是他不老那么呆呆地低着头……岳方祇琢磨了一下,觉得又想像不太出来白墨眼里有神的样子。不过现在总算是比从前要好多了。 有个老太太把钱给了岳方祇,却不让他给自己装馒头:“你能不能给我留五个糖包,五个馒头,放边儿上,我下午回来取。” 岳方祇手下动作一顿:“糖包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老太太摆摆手,好像很急:“没事儿,没事儿。”说着就把正好的零钱递了过来:“我听讲座要不赶趟了……” 岳方祇勉强道:“行吧。我给你个条。”他从桌边记笼屉数的小账本上撕下来一个纸角,写了几个数字,递给了老太太。 后面又有几个老头老太太也是这样。岳方祇觉得挺奇怪的,但也没多问什么。他就是卖个馒头,人家也没不给钱。 馒头卖得总是很快。岳方祇做事利落,装馒头收钱,整个过程短则几秒钟,长则十几秒,嗖嗖的。等他把中午的干粮卖完,那个老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悠回来了:“我听康婶儿说,你家还做供果?” 岳方祇正在收拾东西:“做,不过得提前订。两块钱一个。有寿桃,面鱼和红馒头。要多少?什么时候取?” 老头儿琢磨了一下:“五五的数,先一样来五个吧。明天能取么?” 岳方祇点头:“能。供完了吃么?” 老头儿问到:“吃跟不吃有什么区别啊?” “吃的话就做软点儿;不吃的话就做硬点儿——能放挺长时间。” “吃。”老头儿付了钱:“明天晚上能取么?” 岳方祇点头:“七点半之前过来,太晚就关店了。” 老头儿背着手走了,岳方祇把订单记到了门口桌边拴着的那个本子上。 下晚关门,又是一通忙活。岳方祇最后把做供果的模具翻出来,压了一排面鱼。小郑走了,白墨正在很仔细地擦面案台。 他有点儿咳嗽。这两天晚上开始有雾霾了。其实每年冬天都会这样,城郊一开始烧麦秸,城里就没法喘气了。身体好的人还凑合,要是本来气管就有毛病,到了这个季节就难熬了。 岳方祇看了眼时间,把抹布从白墨手里拿了出来:“你回卧室呆着吧,把门窗关了,空气净化器打开……会用吧?就那个最大的白色按钮,按一下就行。我出去买点儿菜。” 他戴好口罩去南街了。 回来时屋里静悄悄的。岳方祇落了门锁,忙着在厨房做晚饭。鸡块儿豆腐小白菜砂锅,主食是花卷儿。他们晚饭常吃汤水就干粮,因为好做,半个小时之内准能做好。 他把一把碎香菜撒在汤上,擦着手招呼白墨吃饭。结果没有回应。 岳方祇有些不安,赶紧拧开卧室门。桌子前的白墨惊了一跳。岳方祇走过去,发现他面前是一块小面案,上头放着岳方祇之前没做完的一个面鱼——不过是用模具把面团儿压成鱼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