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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第1/2页)
。不知道跟哪个老师借来的扩音器,别在衣领上的麦克风似乎让他很不自在。听惯了的嗓音透过音箱变得有点陌生。流进耳里的嗓音有气无力,愈来愈沙哑,王惟翰不自觉地皱起了眉。每个人都有过类似的经验──远远看着别人跌倒,因为事不关己,会觉得好笑;但如果跌倒的人就在身边,那么就会感同身受,进而同情、关心。所以喜剧片要用远镜头,悲剧就得用特写。那,为什么现在的情况会相反呢?昨天跟受伤的姚津云耗了大半夜,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啊……王惟翰坐在座位上,看见讲台上的姚津云拿起粉笔却又忽然停住时,他却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远远的看着姚津云微弯的背脊、洁白衣领上夹着的麦克风、捏着粉笔的手指、贴在额前耳际的头发、一直没有放松过的眉头……王惟翰清楚知道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都有所顾忌。因为他受伤了,讲话抬手转身挺背都会痛。而自己胸口这种呼吸困难的感觉,据说叫做心痛。上一次体会这种痛是什么时候,王惟翰已经想不起来了。以前跟小晴吵架时,她掉眼泪的模样也能引起类似的情绪,但程度跟现在相较起来差别太大。放在课本上的手不知为什么开始渗汗变冷。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吧!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凌驾罪恶感和同情的感觉真的很莫名其妙。王惟翰用力闭眼又睁开,正好看见姚津云闷闷的把粉笔丢回粉笔槽。医生说,初步愈合要三到四个礼拜……想起姚津云昨天下午在社办里被人架着的模样,王惟翰胸口又是一闷。在自己被阿浩叫过去之前,他不知道被打了几拳踢了几脚……胸腔里好像有一双手抓着心脏扭来扭去,王惟翰又心痛又生气,烦恼得头昏眼花起来。咚。左边丢来一块橡皮擦,击中王惟翰的额头。疑惑地转头往左看,从打钟后就一直趴在桌上装睡的阿浩,此时正把下巴抵在手臂上,懒懒的朝着自己笑。“阿翰,拜拜。”拜什么?王惟翰愣愣的看着阿浩的笑容由深转淡,看着他重新把脸埋回臂弯,看着他不再抬起头来。……这臭家伙不跟老师道歉就算了,说这种话难道是想绝交?浑蛋,绝交就绝交,这种有错不认错的鸟朋友我也不想要!王惟翰硬鼓起怒气,鼓了两次三次之后,总算勉强能跟沮丧的心情对抗。盯着阿浩的手臂瞪了半天,只见阿浩又抬起了头。这次他没有望向王惟翰,只是移了移下巴,从臂弯中露出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台上的姚津云。姚津云低头翻书,阿浩浏海下那双黑色的眼珠就微微往下移;姚津云抬头讲课,那对眼珠就略略往上看。太专注了,专注到旁若无人、近乎偏执的地步。看见阿浩的神色,王惟翰背脊彷佛有冷血动物爬过。*****放学时间一到,王惟翰急急忙忙地把课本笔袋扫进书包,把椅子踢进桌子下,拉起书包正想往教室外冲,却被留在讲台上的老师出声叫住。“班长在吗?”“我在这里。”王惟翰大步跑到讲台前,急切的希望老师长话短说。“你们班……有没有对化学比较有兴趣的人吶?”老师笑瞇瞇的轮流看着王惟翰和化学小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