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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旭？”

杨朝稍微扬起了声音念着陌生的名字，打开了房门。

……

房间里很安静，也没有之前其他地方的杂乱血迹之类的。

大厅里有人。

那人背着他们躺在沙发上，身子似乎微微颤抖着。是个女孩子，长长的头发垂到了腰际，身形很瘦削。

不……那大概已经不是人了。

因为林临看不到她脸边有棋子转动。

正不忍地想提醒杨朝，却反被杨朝往外推了推，

“小旭不会不关门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想要出来却没能来得及，”

杨朝紧紧抓着林临的胳膊，不知道是想让林临冷静还是想让他自己冷静点。他的声音也带着颓然的颤抖。

“等会儿……让我自己去看看吧。”

林临低低应了一声。

杨朝沉重地迈步走了过去，指尖轻轻触了触女孩子的肩膀。

那具不断挣扎似的身体这才颤颤巍巍地扬起脑袋——那是林临这么久来见过的，唯一一个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眼神中甚至可以说残留着人类的气息的丧尸。

她愣愣地看着杨朝，许久忽然张开嘴，同所有丧尸一样向杨朝咬了过去。

动作分明是有点缓慢的，好像在抗拒什么似的。

眼看那锋利的牙齿就要咬了上来，一直不说话的杨朝终于伸出手，动作十分温柔地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

另一只手拿着的刀子顺势扎进了丧尸的脑袋。

杨朝就以这样奇怪的双手捧着女孩的脸颊的姿势，轻轻把骤然停止了一切动作的丧尸放了下去，重新躺在了沙发上。

林临和极昼都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总感觉，自己好像呼吸有点困难了。

……

…

再次坐上车子的时候，杨朝表明他们需要找个加油站。如果找不着就只能换车子了。

车钥匙又不是哪里都能找到的东西，而且有能打开车门的车子里也倒着看起来随时就会诈尸的尸体，换一辆车子有点不太可能。

前往中区的路上肯定是有加油站的，问题就是没人知道哪条是通往中区的路。

总而言之，先出街肯定是对的。

赶路的时候杨朝一直沉默着，林临也不上去自讨没趣。过了好久，杨朝似乎才渐渐恢复过来，依旧像往常一样同他搭话，但再没有笑过了。

他们的运气很不错，出了街没多久就碰到一个没人的加油站。自己手动加了油后，天色也差不多慢慢暗了下来。

“一会儿就在车上睡觉吧。”杨朝打了个哈欠，眼角全然是掩不住的疲惫，“我好累。”

林临点了点脑袋，两人一尸收拾了一下，随意吃了点东西，也没怎么感觉饿。大概是这个身子已经习惯了每天吃的很少的缘故。

林临忽然想起，极昼似乎是睡不着的，他转过头问，

“那个……你用睡觉吗？”

极昼摇了摇脑袋，坐的姿势一点也没有变过。

也是，毕竟是丧尸啊。

林临自嘲地笑笑，虽说对方不需要，却总感觉让极昼一个人醒着有点不太好意思。

脑子乱七八糟地想着，还是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脑袋就那样搭在了冰冷的车窗上。

一天耗费体力实在是太大，导致他睡得还挺沉的。

黑暗的空间里，除了一个少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