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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了扳手，冲着我骂了一句狗娘养的怪物。”米歇尔抓着喉咙，模仿着那个叫查科的男人，骂人时脸上丑陋的表情。

“看着查科的样子。我疯了一样，冲进了休息间，从屋子里拿出了棒球棍。你们猜，我干了什么？”米歇尔看着何夏，一个个又看到许莫庭，雷怒的脸上。

何夏看着米歇尔的大眼睛，“你不会攻击查科的，你痛恨的是那些让你变成感染者的丧尸。”

米歇尔没有点头，只是用手指摸着夹板上干燥的纹路，“我跑了出去，对着查科嚎叫了几声。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然后我跑了。带着那个棒球棍在加油站附近，看到一个丧尸，我就上去用棍子打他们的头，身体，大腿。我要让所有的怪物都倒下，让他们丑陋的脸离我的朋友远一些。那时候我真的疯了，一次次回屋球棍，好像会上瘾一样。我打断了他们的腿，打断了他们的胳膊，看着他们在地上蠕动。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不知道第一次狂躁什么时候会来。我把加油站附近都清理了一边，重新回到了查科的面前。”

“杀了那么多丧尸，你还真平静。”雷怒撇撇嘴，看米歇尔麻木的脸，还是觉得米歇尔很讨厌。

米歇尔对于雷怒的话，不置可否，继续讲那一天的事情，“我的朋友查科看到浑身是血的我，我把我杀了很多丧尸的事情告诉他，我还让他赶紧离开城市。他看着我，问我怎么办。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想好了。我不可能看着自己变成丧尸，在城市里攻击别人，在那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已经想好了。我最后看了一眼我的朋友查科，然后把自己关进了休息室里。那是一间很小的休息室，我打算把自己关在里面，直到我第一次发狂。然后，我拜托了查科，如果他第二天早上还在加油站，请他在第二天打开休息室的门，杀了我。我有一整包的香烟，半罐的咖啡豆，储物柜里有查科的膨化食品。我看着房间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打开。那些都成我的了。”米歇尔眨了眨眼睛，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谁都知道，那时候的他，肯定不会是这样轻松的心情。

“不吃了所有的东西？然后呢？”雷怒听着米歇尔的经历，脑子里想到的是六安第一次发狂前，最后在做的事情。六安是不是和米歇尔一样，有着这些情绪的过度呢。

“然后，然后我睡着了。”米歇尔想起那时候，好像还在为自己能睡着感到不可思议，“我睡了很长的一觉。连一个梦都没做。我躺在休息室的单人床上，一直到第二天，我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变。乌黑脱落的天花板。充满石油味道的空气，还有我异常清晰的大脑。我坐了起来，看着胳膊上被感染者抓伤的伤口。那地方，已经结痂了。感觉像梦一样，我甚至怀疑那一觉我其实只睡了十几分钟。我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小床上，看着眼前的一切。”

“然后我意识到，自己这样坐着不行。我需要把自己绑起来。我要为可能会进入房间的查科着想。不过，不管是谁冲进来想杀了我，我都要确保自己变成怪物后不会攻击其他人。我开始在房间里找东西，被我带进来的那根棒球棍就放在门后面。我本来是为查科准备的。不过，那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拿着棒球棍，对着自己的身体比划。我要思考，这一下打到那里，我会失去攻击的能力。”米歇尔讲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