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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第2/2页)
久关于以前读博时候的事情,他忍无可忍把人赶出门。谢栗苦等了两个星期,没等来方显的资料,却等来了厚学奖的入围通知。邮件通知谢栗,公开演讲和问答环节会在两个星期后于兰大多媒体礼堂一起进行。谢栗慌了,又去办公室找了趟沈之川,想打听一下不靠谱的邻居和他的资料。沈之川这回不知道吃了什么枪子儿,两句话给他顶回去。“什么资料没了你还活不了了?口语是靠练,不是靠看别人资料,你几岁了?”谢栗不敢辩解,更不敢说不参加了。谢栗其实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他一个人的时候还好,至少能磕磕巴巴地念下来。但有人在的时候就不行,他会紧张,而且会越来越紧张,直到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为止。谢栗等不到方显的资料,只好自己在网上找。他按照网上的建议,先对着身边最亲近的人练习,从脾气好又很关照他的师兄开始。程光导师非常支持师弟,还说要叫自己太太来帮谢栗纠正发音。但谢栗一张口,就卡壳了。他对着程光那张关切的脸,无论如何都念不下去,甚至觉得自己的每一个发音都奇怪。程光安慰他:“你还是太紧张了,别那么紧张,读错了又不会怎么样。回去再练练,熟能生巧。”谢栗沮丧,没有说话。他明白是自己的心理问题,但最难攀过的可不正是自己这座山吗。谢栗讲英语就紧张这个问题,是从他去市里上高中开始的。他在县城里念的小学和初中。英语老师自己都是野路子,更不可能给学生教正确的发音。他进了市重点高中后,在英语课上一开口,周围的同学就吃吃地笑。这个问题发展到非常严重的程度,是在一次升旗仪式后的国旗下讲话后。学校要求每个班每周轮流派出优秀学生,在升旗仪式后用英语进行演讲。谢栗的班主任在那一周把谢栗的名字填了上去。谢栗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一天发生的事。他站上主席台,刚开口念了一句,身后的校领导就小声与旁人议论:“底下学校的英语教学还是跟不上啊。”他顿时就懵了,脸烧得guntang。下面的学生起哄,他甚至能听见有离得近的学生在模仿他。那次演讲之后,同学不再喊谢栗的名字,改叫他“闰土”。这个外号传开,甚至有不知内情的老师也跟着叫。整个高中结束,谢栗都再没当众讲过一句英语。逢到英语老师点他起来回答问题,他都用沉默回应。英语老师气得跳脚,但偏拿他没办法,因为年级主任教物理,格外护着谢栗。前年谢栗参加建模大赛,最后一个赛程日是公共演讲。按说谢栗出力最多,这个风头理应由谢栗去出。但他拿着稿子念出第一句时,两个队友相视而笑,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连指导老师都扶额叹气。最后演讲的机会也自然被队友拿走了。谢栗在网上查遍相关的资料,但始终不得其法。哪怕已经在心里念熟了,拿着稿子坐在宿舍楼下,只要一有人经过,他就紧张得心脏狂跳。他预感自己这次又要出丑,消沉得寝食不安,人都瘦了一圈。连方教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