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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身 (第1/4页)
獻身
「景大人來做什麽?」虞清語氣不善。 「還殿下的簪子,只是現在看來,也許不必了。想來殿下手中還有數百根相同的,只等著下一次用同樣的說辭哄騙旁人。」 什麽哄騙。 男歡女愛,撩心的手段,怎麽能叫哄騙。 還什麽簪子,分明是來壞她好事的! 真可惡啊! 長這麽一副好親的樣子,又不給她親,還老在她面前晃悠著壞事。 虞清輕哼一聲,「沈寄與你不同,所以不會有下一次,也不會再有下一人。公主府後花園,外男不可入,景大人還是請回前堂吧。」 景祀並不是獨自前來的。 同行的還有幾個大人。 這話結結實實的打了景祀的臉,他捏著玉簪的手指驟然收緊。 「這簪子原是一對,是我母妃給我的。我先前確送了景大人一只,但那一只如我這四年的真心和時間一樣,早就過去了。簪子既只剩了這一只,我便只認這一只,沈寄,你願收麽?」虞清擡頭望向沈寄。 她今日花了大工夫打扮,站在花叢中,比花更嬌艷。 日光像給她身上渡了一層金光。 沈寄笑了,「哪有贈信物贈男子發簪的?」 「那該送什麽?」虞清偏頭,「我只當要贈自己最最心愛的重要之物。」 景祀臉色很不好,「即是如此,這簪子……」 「簪子臟了,玉瑤,碎了吧。」虞清道。 景祀眼裏像是有什麽光碎了,和煦的暖陽也冷得讓人發顫。 玉瑤前去接簪子,「景大人,煩將簪子給奴婢。」 虞清不想再多耗時間在這裏,拽著沈寄的衣袖去飲酒。 景祀就定定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她嘰嘰喳喳的在旁邊笑吟吟的說話,眼神靈動,這場景似曾相識。 只是不同的是,沈寄和他不一樣,不會知冷冰冰的不理會,時常會搭一兩句話,他說話時,她就安安靜靜的聽著,眼裏都流淌著笑意。 因為得到回應整個小身影都帶著欣喜的雀躍,接著他的話往下說,思考時腦袋微微偏著,像個聰慧乖順的小狐貍。 玉瑤見景祀不動,再喚了一聲:「景大人?」 景祀手中的簪子將他的掌心刺破,簪尾染上血漬,他面色如常,淡道:「不必勞煩殿下,這簪子既已無用,景某自會處置。」 另一邊。 虞清一杯一杯的親自斟酒。 「我知道你喜歡酒,便央了皇兄們將他們私藏的佳釀都分我一些。這個還有這個,四皇兄不肯給我,都是我偷回來的!」 「四殿下愛酒,聽聞酒窖裏養了惡犬,公主如何偷來的?」 「起先是讓玉瑤帶人將狗引開了,誰承想才沒一會兒狗就又回來了。四皇兄家的狗真兇啊,追著我險些咬壞我一只繡花鞋,改日我定要在它的rou糜裏下瀉藥,讓它拉個三天三夜!」 「可有傷到?」 「沒有。」 沈寄眉頭沒有松,微嘆一口氣:「這酒要在下如何喝的安心……」 虞清笑得眼睛彎彎的。 喝吧喝吧,不安心才好,就是要你欠我的。 「這酒是三十余年的海棠花釀,口感香醇,你嘗嘗。」 虞清介紹著每一種酒的來歷,說的眼睛亮晶晶的。 沈寄眼中略有訝異:「殿下如何知道這些?」 整個京都誰人不知,虞清是個胸無點墨,不學無術,大字都寫不好幾個的廢物。 唯一堅持下來的事情便是這四年如一日的對景祀的追逐了。 虞清道:「臨時抱佛腳背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