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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第2/2页)
闻言,噗通一声跪下,哭道:“县公说的话,婢子不敢细听!”金玉又是笑又是哭的,便道:“你倒不敢听了?也是怪了,还有你不敢的。你看我,一无所长,一事无成,也没什么牵挂,唯有天浪而已。素来知道我的,如今怎么反不懂了?”翠环只是痛哭,不知何言。金玉见她如此,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复看向天浪,只觉心痛难忍,又道:“他要去了,我是留不住的。”这话说了,他倒觉心胸一口郁气疏散了,似化成这句话吐了出来,一时当真是如他所言“了无牵挂”了,故也收住了眼泪,只拿了手帕抹了泪,又笑了,和翠环说:“去烧些热水罢,咱们家还有柴火么?”翠环见金玉如此,一时也想开了,只道主人去了,她也跟着去服侍左右,便也罢了,故也开朗了些,便去烧水了。金玉忽然想起日前傅天浪说的“谁哭不是哭?谁笑不是笑?这人间有谁没谁,也是有苦哭有笑的。”那时也不懂,只是如今金玉却摇头叹息,说:“这人间和我有什么关系?”且说外头云枕在雪中浑身发抖,脸色紫青,冻得有些发昏了,脚下雪也不知深浅,走了几步,便一个踉跄,竟也不曾发觉一高大马车正匆匆跑来,忽见有人蹿了出来,车夫猛地拉马,那云枕本就踉跄,忽而听得马声鸣动,扭过头来,忽见一高头大马快要冲来,吓得滚到雪地上,沾了一身泥泞白雪。那马夫勒住了马,却骂道:“你是作死?”云枕见这人敢在京城横冲直撞,必然是大人物,忙跪倒告罪,只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便要滚开,却是双脚□□泥雪里,一时拔不出来,很是着急。那马夫便举起马鞭,作势要打他,骂道:“真是晦气!难道竟敢讹咱们傅郎不成?”云枕听了“傅郎”二字,忽忆起往日傅家的威风富贵,只觉悲凉无限。却忽而听得一声男音:“是什么人?”云枕忽而听了这声音,只觉这声音嘶哑得似乌鸦一样,从没听过这样哑的,不似天然。那云枕却也抬起了头,却见车的垂帘掀起,露出了人来。大抵就是那位“傅郎”。这傅郎不仅声音似寒鸦,衣着也是一身紫黑,眉目有些熟悉,却说不上来。帘内此君肤色素白,只是左边脸上有一圈淡淡的玉色,似是旧伤的疤痕,像那云枕隔得远,是看不出来的,只以为他肤如凝脂。不想,金玉正自伤叹,却忽见云枕竟带来了三位相熟的太医来给看症。太医正为天浪施针用药,那金玉与云枕便到了外间。那金玉又说:“那白探花也是有办法的,这些老太医也能请来。”云枕却道:“并不是白探花请的,原是一个姓傅的官爷。”金玉却道:“看来大家都是姓傅的,也是好心人。”云枕却狐疑不语。待施过了针了,一名老太医便出了来,只对金玉说道:“他这病是误用了药才这样的,他体质虚弱,咱们以往用药都仔细裁度着,如今更不能随意了。”金玉便道:“果然是那郎中的罪过。只是说到妙手仁心,谁及得上几位老太医?且老太医一直看惯了他的,是知道他的,别人纵是医术高明,也未必有这样明白。”那太医便谦辞了几句。云枕却说:“不知道那位傅大人是什么官品?倒是我们孤陋寡闻,不知道这样的大人物,险些冒犯了。”老太医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