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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很重。

面前一碗热乎乎的酒酿圆子散发着醇厚的香气，腾起的白烟袅袅地升起，在房间里温柔地化开。许慕坐在离他不远的沙发上，抱着他的笔记本电脑，披着他的双眼皮君马甲，手里拿着一个同样花色的瓷碗，一口一口地抿着甜津津的糖水，戴着耳机听得很认真。

虽然这次歌会的主题是则陵的生日歌会，但不知道为什么，每个过来唱歌的嘉宾寥寥草草地送完生日祝福，就开始一本正经地跑题，什么祝新婚快乐、百年好合之类的全都跑出来了，听得许慕满脸尴尬。

然而秦骁这个寿星也不生气，看上去反而很高兴的样子。许慕默默地看了看挂在麦序上那一对显眼的大红袍，感觉这世界真奇妙。

那时的他哪里会想到，当初的玩笑话如今竟一件一件地变成了现实。

时钟的指针一分一秒地划过去，等到快十点的时候，策划案上的嘉宾名单终于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人的名字。

屏幕里，则陵把替补君抱上了麦。

屏幕外，秦骁起身走到沙发边上，弯下腰冲许慕伸出双手。

许慕茫然地看他：“干什么？”

秦骁直接一手绕到他膝盖下面，在许慕的惊呼声里将他一把抱起，安安稳稳地走了几步，放在了电脑前的椅子上：“抱你上麦啊。”

许慕绷直了身体，惊魂未定地看着秦骁，原本想皱紧眉头瞪他，却突然忍不住笑了开来。

真是个幼稚鬼……不过，幼稚鬼也很可爱，不是吗。

渭水寒干咳了两声，非常隆重地做开场白：“咳咳，接下来最后一位压轴登场——其实也不用我介绍了，对不对？你们小两口自便，我去吃会儿宵夜。”

公屏的热度随着深夜的到来反而有增无减，一群人在那里啊啊啊啊啊啊的鬼哭狼嚎，不过许慕都看不见。他把麦举到身前，仰起头，一双眼睛深深地凝望着秦骁，语带笑意地说：“这首歌我私下练了好久，感觉这个场合唱会很合适。”

“生日快乐。，送给你。”

秦骁坐在沙发上，支着下巴看他。许慕穿着前几周出门逛街时他给挑的休闲衬衫，勾勒出修长的身线，房间里暖黄的灯光将他衬得无比和煦。他坐在电脑前，腰板笔直地挺着，看着歌词认认真真地给他唱歌，唱一首不是情歌、却远比情歌更加动人的歌曲。

竹板声里，他轻轻地唱：

“一曲当年，你折柳浮桥边。两地相思，风求凰饮花前。

三剪桃花，笑春风映人面。四时不见，五更深滴漏断。”

凤求凰的结局并不圆满，可他却仍喜欢。故事里有不圆满，故事外的人才能学会知足，学会如何珍惜身边人。

“青丝缠雪，吟别一场暮色残年。

如初相见，对镜心意兀自散乱。

锦水长在，汤汤与君诀天涯边。

共灯一盏，琴尚不灭的缘牵。”

许慕字字句句里唱的都是承诺与相守，秦骁听得懂。正因为听得懂，他才觉得满心满眼都是无以复加的感动。

“愿得一心，执手与君吟天涯边。

白首不离，一线三世的缘牵。”

在他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