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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广/辽广)张太太的男伴 下 (第1/6页)
发情期最后一天中午,我正在睡觉,忽然被玻璃炸裂的声音惊醒。套间会客室的落地窗多了一个碎裂的孔洞,而罪魁祸首的子弹,正嵌在电视屏幕上。前两天我被反反复复的情热困在床上,卧室的窗帘一直没有拉开,我猜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没有选择向卧室开枪。 我坐在沙发里,久久凝视玻璃上的弹孔。落地窗对面有两三座大厦,现在追过去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一直在监视这里,才能选中一个马超离开的时间,开出一枪。 十几分钟后,马超回来,他上半身赤裸,披一件黑西装,拎一扎啤酒。进门后先看见落地窗,再看到嵌在电视机屏幕里的子弹。马超走过来,皮鞋踩在玻璃碎片上,咯吱作响。 “怎么还有狙击手。”他放下啤酒,“别坐这了,你等他给你一枪呢?” 我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两下,显示离婚律师发来新消息。 “你去哪了?” 发情期还没结束,Alpha就没了踪影,激素冲击下,我一开口就发出并非本意的哭腔。马超吓了一跳,蹲在我面前。 “哭了?吓着了?” “不是。”我自己也受不住这么突如其来的汹涌情绪,转开脸,深呼吸了几次,“他们没杀我,说明只是一个警告。” “什么警告不警告,你又知道是谁了?”马超不耐烦,“你说他在哪,我去把他开枪的手剁了,把他看准星的眼珠挖了。” 与Alpha对Omega的占有欲相对的,是Omega对Alpha的依恋心理。想要依附在强势的Alpha身边,想被标记,想被撕碎了吮干血rou流入对方喉咙。后颈密密麻麻地发痒。 “说不定他从我们进到酒店就开始监视了,你都没发现。” “我忙着干你。”马超捏着我小腿肚子,呲牙,“他把我们的事看光了。” “嗯。” “嫂子,你说,如果他没走呢,那我们现在做什么,也都被他看着了。” 马超分开我的腿,搂着我的膝盖,按着我的后腰,把我大腿和身体折叠到一起。我亲吻他的唇峰、嘴角,也敞开浴袍让他亲吻我的。 我打电话通知前台,房间有东西损坏。前台问要不要换一个房间,我说不用。 我离开酒店时是深夜。离开之前,我给马超注射了两针安定。算不上足够保险的剂量,但我已经没办法拿到更多了。我在酒店的干洗中心拿了一套看起来还算顺眼的衣服,并且在前台留下了电话,表示很愿意赔偿失主的损失。 我离开时还开着之前的车。车已经清洗过,他们擦掉了车里的血迹和尘土。不过马超把驾驶座椅调得过于靠后,点火前我重新调整了座椅。 漫无边际的黑夜,漆黑的风穿过车前灯的光柱,吹到我脸上。前往郊区的路空空荡荡,只有两排行道树向我环抱。 我踩着油门,一路远离城市灯光,抵达我的目的地,这座城市最安静的地方——半山公墓。 到达公墓入口后,我点燃一支从车里找到的雪茄,应该是张辽留下的。我不太喜欢他在车里抽烟,雪茄的味道略好一些,不太刺鼻,有一点像张辽的信息素。 我和张辽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 我成年前,家族败落,西凉迅速扩张兴起,病急乱投医的家主四处押宝,想抱上西凉新贵的大腿。那时候,张辽的名字还不像现在这样,被公认为上流社会的通行证,他只是带着人来广陵做生意的中层头目。办事狠决,嗅觉灵敏,家主便觉得很有必要巴结。 末路的家族拿不出上台面的礼物,好在人丁兴旺,旁支多得数不胜数。他们把族内适龄Omega的信息素拿去和张辽的一一匹配,最终从一个旁得不能再旁的支系里找到了我。准确的结果我已经记不清,肯定在95%以上。 他们献宝似的把我送给张辽。高匹配度的Omega在任何时候都是稀缺的硬通货,毫无疑问,张辽收下了我这件“礼物”。虽然这并没有挽救刘家败落的命运。 —— 公墓依山而建,一排排墓碑和黑白遗像整齐排列,面朝远方灯火稀疏的城区。我拾级而上,位置越高,墓碑越高大华丽。我最后抵达山顶的凉亭,我的离婚律师已经在等我了。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声音低沉有力,说话一板一眼。 “张夫人,您晚了六分钟。” “抽了根烟,不好意思。” 我慢悠悠走上凉亭。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