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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第2/2页)
,董卓乃共敌,何不将计就计,驱这头弱虎,吞那头病狼?主公大可先答应王允联合的请求,叫他安心筹备,再抢先一步与天子暗中通信,得其旨意代伐逆贼,且在斩下卓项上人头后亮出圣旨,告知天下此为大义灭亲的忠烈,也好彻底除去弑父污名。”吕布静静听完,却有些兴趣缺缺:“王允不过是另一董卓,况且以他脾性,更不会重用于我,我助他成事又有何益处?倒不如向义父揭发他的狼子野心,还能得好些赏赐。”燕清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劝道:“主公此言差矣。遵从的是皇命,而非区区王允一人。得此从龙之功,天子定将大肆封赏,届时主公一并拒了,只求一封地外放,既得忠义清廉的美誉,又可名正言顺地屯粮屯兵,积蓄实力,才能在乱世真正赢得一片立足之地。为虎作伥是短视者所为,牺牲名誉换来金珠,又有什么意思?追随当权的上位者,固能风光一时,却危如累卵,还处处受制于人,难以得志,似主公这等武力超群的英才,如今不也得屈尊当个小小的贴身侍卫吗?留王允在也大有含义,此人极刚愎自用,喜大好功,没了忌惮的董卓在上头压着,他定不再愿与人将权力分薄。主公辞拒一事,天子那的阻力还需他去卖力劝说,好生运作才能化解呢。”吕布放在案桌上的手指动了几动,默然半晌。燕清确实言之有物。可他所建议的做法,与自己从前贯彻的相去甚远,一时间下不来决心,便道:“言归正传,王允老儿先是请我,又请义父,所图为何?”燕清:“……”原来之前自己讲得稍微迂回了一些,他其实根本就没听明白啊,还故弄玄虚地评价一句,倒是把自己给蒙过去了。他犹豫了一下,知自己必须拿点干货出来,才可叫对方信服,就还是冒险下了这一剂猛药,直白道:“司徒急邀太师,打的是将佳人二送的主意。”吕布愕然:“所谓佳人是——他那养女?”燕清:“除了心思伶俐,立志回报养恩的貂蝉姑娘,还有谁既有倾国倾城的美色,又有舍身饲虎的胆色呢?宴罢,载了美人的毡车就要去往太师府了。”吕布将牙咬得咯咯作响,却气极反笑,携怒的一掌狠狠落下,实心的案桌顿时四分五裂,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焰,倒半点没怀疑燕清的判断与猜测,大吼道:“荒唐可笑!不过个稍有姿色的轻浮歌伎,就敢伙同那自作聪明的狗屁老头一同将我愚弄,要让一女侍二夫?不拿他们狗命,世人皆笑我吕奉先愚不可及,活该蒙受这奇耻大辱了!”他的脾性一上来,就如狂风暴雨般,非要将那对戏弄自己的养父女给砍下项上人头不可。燕清忙起身,拦在他去取兵器的路上,丝毫不惧他的暴怒般喝道:“还请主公息怒!既已看穿了计谋,区区欺瞒便不攻而破,屈辱又从何说起?!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做鹬蚌相争中得利的渔夫,怎能随心所欲地行事?且不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小不忍则乱大谋,少帝懦弱无能,姑且忍得,可在欺侮下苟且偷生多日,主公乃盖世英雄,难道胸襟狭隘至此,还不如黄口小儿的宽广吗?!清侥幸窥破司徒的连环计策,且斗胆告知,可不是要见主公先行自乱阵脚,枉顾大局地将人杀个痛快。”吕布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警告道:“燕——重——光,不想死就滚开!”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