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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第1/2页)
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付潮生在五十年前便全无踪迹,还背负了懦夫的恶名;周慎虽然健在,但似乎侠气全无,成了个没什么作为的武馆老板。这不是她期待的故事。所谓“从此幸福安□□活下去”的结局背后,只有满地杂乱的鸡毛。如今芜城里发生的一切,都和侠义豪情与仗剑天涯沾不上边。“我想知道,”谢镜辞斟酌一番言语,沉声道,“当初付潮生与周慎离开斜阳谷,之后发生了什么。”斜阳谷,正是结尾处戛然而止的地方。温妙柔斜倚在一根木柱上,神色淡淡地打量她,答非所问:“你和他什么关系?”莫霄阳曾叮嘱过,付潮生在芜城里的名声算不得好,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尽量不要在外人面前对他表现得太过崇拜。谢镜辞略微一顿:“我曾听说过关于他的事迹,有些感兴趣。”温妙柔眉间隐有郁色,似是不耐烦:“那你应该知道,他背弃承诺、出卖同仁的事啰?”“我知——”最后的字句没来得及出口,谢镜辞恍然愣住。“背弃承诺”她的确听说过,但之后那四个字又是指哪件事情?一提到付潮生,温妙柔的神态就显而易见地不对劲,语气阴沉了三个度不止。谢镜辞猜出这两人之间曾有过瓜葛,小心试探:“出卖同仁?”“芜城中人没那么小心眼。你以为单纯的背信弃义,就能让他们记恨付潮生这么多年?”温妙柔见她双目茫然,冷笑一声:“他们最为怨恨的,是付潮生将机密泄露给江屠,当作离开鬼域的筹码,害得不少人无辜殒命、家破人亡。”这事儿她还真没听说过。谢镜辞迅速抬眼,和同样茫然的莫霄阳交换一个视线,听跟前的红裙女修继续说。“看见屋外那条破街了吗。”温妙柔道:“在江屠统领之下,苛捐杂税横征暴敛,高位者娇纵奢侈夜夜笙歌,像我们这种小地方的穷人,只有苟延残喘的份——生活在这种地方,任谁都想要搏上一把,将那群恶棍推翻吧?”谢镜辞点头:“所以‘同仁’是指,其他想要刺杀江屠的人?”“江屠修为高深,芜城里任何一个人单拎出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在付潮生出现之前,城里暗中集结了一群义士,想在鬼门开启、江屠巡城之际群起而攻之。”但这种方法成功率很低。芜城里的修士,连金丹期都为数稀少,他们大多是筑基修为,若想对抗江屠,无异于以卵击石。“后来付潮生来了,这个担子便落到他头上。”温妙柔本在低头把玩指甲,说到这里兀地抬头:“待他失踪后,江屠声称从付潮生口中得来了有人意图谋反的消息,旋即派遣监察司,将全部义士诛杀殆尽。”她说着低笑一声:“你们这些小辈没听说过,其实挺正常——自从那件事一出,监察司就跟疯狗一样四处搜查乱党,时至今日,已经没人敢提起当年的事儿了。”这是谢镜辞从没料想过的发展。如此一来,付潮生的结局岂止是一地鸡毛,分明成了滩污浊不堪的泥,由万众敬仰的英雄到遗臭数年的叛徒,只用了短短一日的时间。“但……无论是付潮生离开鬼域,还是他背信弃义、出卖芜城百姓,其实都来自江屠的一家之言吧?”谢镜辞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