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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对上我笑眯眯地表情,我努力地用眼神儿鼓励他说几句甜言蜜语来听,结果他斟酌了片刻,说,只有在L市才有人半夜扔钱给他。好吧,这也算是情话了。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暮雨在车站上车前,忽然小声儿的问我,“安然,你平时上班戴领带么?”“现在单位不作要求。大夏天的,不是特别正式的场合我才不戴……问这个干嘛?”暮雨手指在我脖子某处擦过,有些很不明显的刺痛,这让我想起昨晚我故意挑事儿得到的那一口。暮雨认真地建议:“你今天下午上班还是戴上领带吧……”“很明显吗?”我摸着脖子问他。他正直地点点头。靠,受不了他,明明他做的孽他还这么淡定。我很突然地抬腿朝他踢过去,他灵活地侧身躲过,敏捷地跳上长途汽车。暮雨隔着玻璃朝我挥手,那一刻我特别想跳上车子跟他一起走。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管了,跟着他,随便到哪里。回单位的出租车上,我掏出手机,发现有条暮雨的未读短信,打开来读完,心底涌出无数酸涩,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说:“我想带你一块儿走。”毫无预兆的,屏幕上的字糊成了一片。“混蛋……”我小声儿地骂他然后掩饰地活动一下眼球,结果手机一阵嗡嗡,又一条短信过来,还是暮雨的,他说:“早点回来!”我摸摸脖子上有着轻微痛感的咬痕,暗暗下定决心,看我回去报仇雪恨。几天后的晚上,我收到了杨晓飞的短信,一来他通知我他买了新手机,二来他问我是不是跟他韩哥吵架了。怎么可能吵架?几乎每天下班儿我都给暮雨打电话,各种卿卿我我,各种腻歪,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但杨晓飞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我马上打电话过去问他怎么回事,我听到那边关门上锁的声音,杨晓飞的沙哑嗓子也压低到某种听着像是喘不上来气的程度,我几乎可以想象他鬼鬼祟祟地样子。他说:“安然哥,我觉得从我回到L市,韩哥表现就不那么正常。”我问他怎么不正常法?然后从他的回答中我明白了原委。杨晓飞说他本来打算18号回来,结果因为头天跟哥们喝酒次日睡过头了没赶上车,就推迟到了19号。他拖着大包小包回到L市看到暮雨就觉得他韩哥脸色不好,虽然平时他韩哥也不苟言笑,可是那跟心里有气还是不一样的。暮雨问他为什么说好头天回来却没有回来,杨晓飞解释完了暮雨的脸色又难看一层……杨晓飞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作聪明地想换个让他韩哥开心点儿的话题,他就问暮雨,我安然哥出差回来了吗?暮雨摇头没说话。他想可能是因为我们分隔两地导致他韩哥心情不好,于是又来了句,“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啊,韩哥你要不要去看看安然哥?”结果,用杨晓飞的话说,他韩哥瞥了他一眼,眼神儿凌厉得跟刀片儿似的,后来这两天都不怎么理他。于是,杨晓飞只能琢磨着他韩哥的脸色猜测,大概、可能、也许是跟我吵架了。暮雨没提来看我的事儿,所以杨晓飞也不大可能想到他韩哥生气是因为他的失约,而为了这个约定,暮雨不得不压缩了我们相见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