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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第2/2页)
/br>“不能用手!”安分了一会,小傻子咬着指甲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眼睛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各种景观。这个城市荒弃了不过月余,路边就长满了高草,洛龄的眼睛注视着那些在风中摇摆的草叶子,看见它们在阳光下变幻出许多静态时照不出的颜色。看得入迷了,把脑袋抵在车窗上,轮胎偶尔压过不算平整的路面,他就一颠,脑袋和玻璃发出闷闷的响声。江寅开始对着地图驾驶,分不出精力管他,任那闷响声响了一路。中途休息的时候,在一个加油站翻出两袋碎掉的饼干,拖着洛龄下车吃饭,才发现小孩的脑门都被撞红了也不吭声。“诶哟。”他低低地感叹了一声,把饼干袋子给他撕开,去看他的额头。“疼不疼啊?”洛龄摆摆头,把饼干渣子咬得脆响,咖啡色的饼干屑沾在嘴角和下巴上,拿舌头舔也舔不着,就拿手去摸着捡下来塞进嘴里。嘴巴上干净了,手指头上又脏了,坐在路边上岔着腿,一根一根地吮。“怎么会不疼呢?”江寅穷极无聊,拿指节去敲了敲玻璃,估算着颠簸时的撞击,仍然感觉不可思议。说起来,无论是被咬,还是平时磕着碰着,小傻子的耐受能力好像一直表现得比普通人要强。不知道这是体质上的变异还是精神上的迟钝。两袋小饼干很快就吃完了,洛龄把膝盖抱起来,夹着脑袋,就着那么个姿势入睡。身后是一大片荒草地。高速路两旁本来就荒,他在路边坐着,倒没觉得和以前有多大差异一样。风轻轻地在他身边滑来滑去,有时候带起他脑后的几根发丝,飘着荡着,像让他的头发都成了精似的。这是江寅看到的画面。他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天,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想把人晃醒。洛龄脑袋一抬,险些把他吓了一跳,刚刚还是红的一片额头,睡完觉起来已经发青了。他拿指头去摁了一下,洛龄忽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还不疼吗?”“不、不疼……”rou嘟嘟的嘴唇哆嗦着,显然说的不是实话。江寅眉间凝出一个川字,想拿打一点冷水给他镇一镇。继而想起自己大概才是那个最适宜冷敷的“工具”,把嘴唇贴上去,亲了亲洛龄的额头。洛龄没那么紧张了,松开手指,圈着他的肩头,软糯地嘀咕:“哥哥我不疼。”“嗯。”江寅亲过他的额头,又去亲他的唇瓣,“不疼也可以找哥哥要亲亲。”重新踏上旅途,江寅时刻注意着洛龄的小脑袋瓜,“看前面,别看侧面,看也别贴着。”开窗风大,他又怕再把洛龄吹个好歹。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傻子,真是处处娇贵。盯着前面看了一会,洛龄又在座位上扭了起来,东摸摸西摸摸,如坐针毡。“怎么了?”开了大半天的车,洛龄好歹还吃了两袋饼干,江寅还腹中空空,多一点的动作都懒得做,尽可能地降低损耗。被他一问,洛龄仿佛受了鼓励,嘴唇抿了一抿,脑袋和身子朝他栽过来,唇瓣和他的脸颊只有一指宽的距离,停下了。江寅条件反射地把头一偏,猜不透一个小傻子的行为路径。洛龄咬了他一口。准确地说,是亲,但用大了力气,把两人的牙齿磕在了一起。江寅猛踩刹车,两百码的车速,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