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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第2/2页)
“……大约在着急少爷的安全。”“错了。”银雀浅浅笑着,“他现在应该在平账。”“少爷怀疑他有猫腻。”“不是怀疑,是肯定有……多多少少都有的。”三言两语间,轮盘的结果已经出来,荷官在旁边报出数字与颜色,收走了银雀面前的筹码,又开始下一轮游戏。银雀还是那样,漫不经心地随手将筹码扔进某个顺眼的格中:“你是王都出身,来过威尔塔吗。”“没有。”“是吗,虽然我觉得下等街的人很脏,但比起威尔塔的家伙,你还是顺眼得多。”千秋这才察觉到,少爷确实是来打发时间的,与其说他想赌钱,倒不如说他只是想闲聊。大抵这样相对嘈杂的场合,会比安静的地方更容易放松,银雀声音很轻,他却能在嘈杂的环境音里准确捕捉到。“说说你,”银雀说着,将一摞筹码推到了男人面前,“你也玩,边玩边说。……你都听说过我那么多传闻了,是不是也该说点有趣的事让我听听,这样才公平。”钢珠被扔进了转动着的轮盘中,黑白格旋转糅杂成灰色,千秋静静听着,终于伸手拿住两枚筹码,放进了“11”号格里:“我……我其实……”“嗯?”“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千秋道,“记得的事很少。”“什么意思?”男人突兀地撩开自己耳后的头发,一块陈年的疤痕裸露了出来:“好像,被人打伤过头,所以记忆很模糊……”“噢——”银雀拖长了音,微微眯起眼,“那你还记得什么,什么都可以,说说。”每当银雀对什么来了兴趣时,就会这样半眯着眼,看上去既妩媚又危险。“母亲的事,还有自己的名字……”千秋思忖着,缓缓道,“剩下的就是在水果摊帮忙,后来去港口搬货……”说记得母亲的事其实并不准确——每当男人想深究自己以前的事,脑海里便只有零星的画面,女人的脸在记忆中一直是黑的,眉宇细节都看不清楚;但他知道女人是娼妇,知道他们住在下等街漏水的木屋里。偶尔他会分不清这些究竟是他的记忆,还是他的臆想;总之在照镜子时发现自己后脑上的疤痕,一切便仿佛有了解释。“那为什么会来成家。”“因为想搬离下等街的房子,需要钱。”千秋难得的迷茫,“听说少爷要随从,我很想试一试。……但现在我很清楚,我想呆在少爷身边,一直做少爷的随从,能帮上少爷的忙我就心满意足了。”“有意思。”在荷官宣布停手前,银雀将他面前的筹码整摞推进了“12”号格内,就挨在千秋的筹码旁边。他支着下巴,转过脸正对着千秋,声音低沉却软糯:“你在骗我吧?”没等千秋回答,荷官的声音冒了出来:“黑格,11号,恭喜这位客人。”银雀挑眉:“你赢了。”“……运气而已。”筹码翻了好几倍地回到千秋面前,银雀从他面前再拿起两枚又放出去:“有没有人说过你不像Beta,像个Alpha?”“有。”“谁?”“港口的管事。”“成奂没有怀疑过?”“问过,”男人似乎一点也不觉得银雀这样近似审问的口吻有何问题,一字一句都认真回答,“他取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