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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男宠!”齐湉的心中有一条河,河水被一条高高的堤坝拦着,水涨水退都只在坝内,在控制之中。从入宫的第一天就开始承受的羞辱,那如同器具般的清洗,噩梦般的教习,一直刻意地被齐湉压在心中。如今万山一句男宠,很自然、理所当然的口吻一下刺激到了齐湉,河水迅速高涨,从决堤之口倾泻而出,排山倒海袭来。“住口!”皇帝一声怒喝,眼睛的深处露出一丝受伤的痕迹又迅速的隐去,道:“你就这么不肯侍奉朕!非得吃尽了苦头,才肯学这些技巧!”皇帝抓起案上的宗卷狠狠掷在齐湉的身上。天子一怒,大殿内所有的人都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奉安也跪在地上,汗水慢慢的渗出脊背,方才皇帝让内侍去传齐湉的时候,他正准备悄悄往后退,皇帝不经意的扫了他一眼,让他的身形又定在了原地。“齐湉,你可知错?”皇帝努力的平复心绪,试图再给齐湉一个机会。“我没错,万全该死!”齐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背挺得直直的,那坚决的态度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神采,让脸上泛出了一种奇异的光泽。惯常人此刻早在皇帝滔天的怒意下跪伏在地,磕头请罪了。如此倔性子的人皇帝不是没有碰到过。只是那些碰上的,如今坟头的青草都不知道长几茬了。齐湉昂然与皇帝对峙,眼神不躲不闪,目光中透着难以撼动的坚执。从对万全下手的那一刻起,齐湉就想到会有被揭穿的一天。这么拙劣的伎俩,其实稍微费点心思就可以明白。但是他当时要的就是万全的死,要的就是一时的快意,否则那沉甸甸的恨和日夜无法入寐的痛苦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第13章皇帝抓着青色玉案的手有些发白,指节突起,风雷之色隐于面上。怒极反笑了,道:“好,齐湉,朕自然有让你认错的办法。”“磐虎,赵石,准备水刑。”听到水刑二字,那愤怒带着倔强的脸顿时脱了色,露出煞白的底子,大睁着的眼睛看向皇帝,呆呆地竟愣住了。齐湉被送到内务府之初,第一次教习,万全就见识了此人的倔强,加上皇帝催得紧,所以一上来就是挑着重一些的刑罚来,逐一尝试都不能让齐湉就范时,刚进内务府的一个教习公公随口问了一句,水刑试过了吗。结果一边的齐湉竟剧烈地反抗起来,大家这才松了口气,算是找到正路。尽管当时大家心中都琢磨,为何那么多刑罚都能一一熬过,偏偏这个算不上什么刑罚的水刑能逼得他就范。齐湉本来站得离皇帝很近,刚才反驳万山,往殿下走了几步,和皇帝隔出了一段距离。饶是如此,皇帝还是清晰地看到齐湉眼中的光芒跳了跳又归于无迹。一种情绪迅速地从眼中流逝,另一种情绪又迅速的凝结布满,双目愈见幽深,卷起了漩涡般。等待皇帝想看仔细时,齐湉的嘴角已经凝上了幽冷的笑容,似在嘲讽自己,又在取笑他人。“陛下,这刚刚立春……”开口求情的是奉安,一看到皇帝的脸色,又噤了声。“去把那个奴才带下去。”皇帝的手指了指万山,做了一个手势。奉安心中叹息,应声带着万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