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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你点燃心火(主班空,副钟空,温空) (第2/8页)
来了村庄,那一年他们竟遭到境北野兽的袭击,这在以前史无前例,没有人知道北方的兽类为什么会跑到热砂境内大肆捕食人命。因而尽管幸运儿最后帮助村民赶走野兽,也被仇视着同凶兽一起驱逐出了热砂境,他们受够了数不尽的厄运。 “你就是个灾星!自从你出现我们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快点滚出村子吧,倒霉鬼!” 今天为殿下梳洗的仍然是教皇大人,对此其他侍女并无意见,甚至有些庆幸和感激,毕竟谁也不想每次都在提心吊胆地接触少年之后又无缘无故的受伤——那位身上的“幸运”,简直充满了诡异,至于他的名讳,那更是不可言之的禁忌。也只有教皇大人这样的人物才能免受其难。 摩拉克斯贴心地为少年理好每一缕发丝,猩红厚重的丝绒披风自他肩侧垂下,将金发少年围得满满当当,一如他心绪翻涌的内心,正掀起欲将怀中人淹没的热潮,但他面上看去却仍是那位德高望重的教皇大人,神情静默端庄,仪态高雅得体。然而无人得知教皇大人华丽衣袍之下是被绷带裹缠的身躯,“幸运”带来的厄难他同样不能幸免,每一次接触少年都是在加速燃烧他的寿命。人们曾说他像岩石坚不可摧,但他却为拥抱少年主动敞开胸膛,裂开寸寸缝隙拥光入怀,又以枷锁缚之,只为这光能在他心间独照。 “殿下,接下来应该‘受礼’了。” 少年仰头,眼神是被荒雪埋藏的金,泛着寂寂无声的寒凉,他贴上摩拉克斯的嘴唇,又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天使无法理解这自从换了男人来为他梳洗后就有的“受礼”仪式,只能将之作为人类的特有礼仪。 “境北征队引发了一些sao乱,但好在没有较大的损失……殿下,距离目标的推进我们又近了一步。”余下的静默中所谓的损失不必被提及,一些军队无法保护到的偏远村庄成为国王搏世的弃子,只能选择放弃。 幸运儿十六岁时遇到了大胡子侦探,对方对他“恶魔之瞳注视着的倒霉厄运”感到兴趣,不顾幸运儿的极力拒绝将他带在身边,侦探爽朗的大笑令整个屋子都颤动起来,他一巴掌拍在幸运儿身上,把人拍得一个趔趄。“哈哈哈,小鬼,厄运是不会长伴你的,知道我在做侦探之前是什么职业吗?是大、冒、险、家!没有谁比冒险家遇到的坏事更多了!” 这一年,幸运儿有了新的名字,大胡子侦探为他取名班尼特,意为受祝福的人。很长一段时间里,班尼特都怀疑当初侦探收留自己是为了让对家倒霉,毕竟每次外派任务都让他来做总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这一天的圣殿不知何时偷偷潜入了一位不速之客,鲜活的翠绿携风而来,灯火摇晃间来人的微笑与少年的身影一同明灭。他有一双纯澈盈亮的绿色眼睛,带来苹果的甜香,鲜花的馥郁和酒曲的醇烈,他的味道复杂又新奇,令金发的少年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连封禁都出现了松动的涟漪,仿佛找回了新生时的奇妙感觉,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圣殿以外的人。 “唉嘿,”那人一开口果然就像风那样轻快活泼,“尊贵的殿下,您比传闻中的还要美丽,就让我这个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巴巴托斯来为您献诗一首吧!” 他拨动随身所带的琴,不出所料地惊动了来往的侍女,但又笑嘻嘻地在一群慌乱的叫喊声中逃走,他有着风一般的自由,而人是抓不住风的。巴巴托斯远远地向少年招手,欢快愉悦的声音将人群穿透:“我会再来找你的,殿下——” 从那以后绿色仿佛在圣殿中扎了根,这件事并未引起多么大的轰动,巴巴托斯总是悄无声息地来,为郁郁的少年轻声弹唱,他的诗歌中有夜莺张开翅膀时的第一声婉转,赠予金色的玫瑰动人的歌喉,有巨大的钟摆午夜十二下敲响,让少女的爱情与魔法在星夜悄然绽放,有酒馆水手的痛饮与喧嚣,混杂着蒸汽号角的长鸣与湿润海风的味道……少年眼中的金色开始流动,他待在果核中透过翠绿诗人瞻仰世界真正的光,原来白日温暖可晾衣,原来夜间温凉可游行,原来也不必昼夜不熄。他慢慢释放出丝缕灵魂,学会了向诗人表达对果核外的世界一些渴望与诉求,他本天性好奇,只是被封禁荒废了许久。 那日巴巴托斯为少年演奏完新的故事,他望着少年心中的种子逐渐发芽,忽然神秘一笑,像布置好陷阱的猎人散发着得逞前的引诱,接着抛出甜蜜的饵,只待猎物无知觉地上钩,“殿下,你想离开这里吗?”离开圣殿,离开蒙德,去看看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