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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第1/2页)
是深深的伤口。何必呢,殷庭,你这又是何必呢。莫非你以为伤了朕,是不用还的么?便自起身,对着殷捷笑道:“子登,陪朕出去走走。”和这个年轻人并肩而行的时候,眼角瞥见的仍是那人的侧脸,偶尔视线相对,却已快认不出那是谁的眼。可偏偏那人太过可恶,竟会想到以娶妻为借口躲避自己。心里就像是扎进了一根刺,又酸又痛难过得很,心不在焉时脑海里蹦出的是那人跪在玉阶之下cao着洛阳正音一字一句的道:“恳请陛下为臣赐婚。”只这么想就一阵阵牙根发痒,恨不能咬死那个混账,心说倘使果真有那么一日,定然要用锦盒装上三尺白绫当做贺礼赐给他殷家新妇,也叫那些只知道攀龙附凤的大臣们看看,他景弘的人又岂是别人想碰就能碰得。旋即又心下黯然。虽说是想着解气,却是断断不能这么做的,倘使果真这么做了,那个混账只怕会拿着那条白绫自行了断罢。九月的时候,殷员外郎成了殷侍郎,吏部右侍郎。新的府邸是前任侍郎卸任后景弘着人翻新的,势必不如相府一般堂皇,却也精致宽敞。殷捷将来人送的一箱锦缎一点一点的打开,果不其然在最里面发现了卷着的银票。人参盒子底下衬着金叶,镇宅铜兽肚里塞满珍珠,更有直接的,礼单上说是送了一小箱山货,打开却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金条。但凡有些眼力的人,都知晓如今皇上对这个殷侍郎是宠爱的不得了。熙容后至今,朝中风气素来都清正得紧,贿无处行,而这个新贵人却是一向热衷于结交官吏,也不会像他那个相爷叔父一般油盐不进,送去的礼几乎是照单全收。便有人动了心思,大着胆子开始行贿。殷捷摩挲着一条沉甸甸的金条,嘴角勾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便自丢下了金条,坐到桌前去写家书。写些陛下如何青眼,自己如何风光,官吏如何巴结,贿赂如何丰厚。写到二更才搁了笔,叠好书信封了火漆,在信封上用一笔富丽的馆阁体写上“父亲大人台鉴”,凝神看了良久,惨然一笑,就着烛火烧的一干二净。再研一研墨,重开一张信纸,用那秀润规整的柳楷略略写了仕途顺畅一切安好,仍将虚心奋进定不负父亲期望,俸禄足用请母亲不必记挂,顿了顿,在末尾补上一句小叔亦安好,请祖父祖母勿念。这才封好了信,躺会床上冷笑着想自家小叔这次怕是触到了陛下的逆鳞了。不过这样也好。恍惚间有了这样的规律,便是自家小叔越是和陛下闹得不愉快,陛下对自己便越发宠爱,虽说想必是没有多少真情实意在内,只把自己当个伶俐乖顺像殷庭的玩物,但只消别人看得见就好。侧过了身又想,明日是不是该请吏部尚书和左侍郎去醉仙楼吃一顿呢,毕竟那些金银珠宝必定不会是白给的,自己一个人却是做不得吏部的主。第四十三章一连竟月,相府不知收了多少闺中女子的画轴,却仍旧是没什么消息,陛下却与殷侍郎越发亲昵,渐渐的就流出些娈宠佞幸的字句。何况那位殷侍郎手脚不干不净的,近来官员的调动考绩多有些猫腻,可是奇怪的是陛下竟然对此不闻不问,御史们也开